愛因斯坦在路上:旅行中的物理學家,關鍵十年的私密日記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愛因斯坦在路上:旅行中的物理學家,關鍵十年的私密日記
愛因斯坦關鍵十年,從未完整出版的愛因斯坦旅行日記揭密
當愛因斯坦在富士山美麗的景致下接受記者提出的連珠炮似的「愚蠢問題」時,他心裡在想什麼?
在上海的中國餐廳看到大家不斷用筷子在共同的餐盤裡撈食物時,愛因斯坦如何忍耐著肚子裡的興風作浪?
坐在日光甲板上看著香港數十艘帆船在海浪上舞蹈,這場景竟給了他關於相對論中電磁問題的新鮮想法?!
他的旅行和他的人生,最私密而直言不諱的愛因斯坦親撰日記真實披露 跟著愛因斯坦「上路」,鮮活地洞見他的每一天 從他如何度過早晨起床後的時光、旅行中閱讀哪些書,到他如何認知這個世界
★愛因斯坦旅行日記第一手資料收錄,陪著愛因斯坦踏上旅途,聽到他的想法,見到他遇到的人……更深入、更直接地了解愛因斯坦的思維
★在多數討論愛因斯坦的書籍著墨於艱深的物理學領域或爭議的私生活時,本書呈現愛因斯坦的日記內容,這些原本只是愛因斯坦個人閱讀用的日記坦率揭露他對其時其人其事的評論,甚而帶有種族偏見、有所冒犯。正因如此,本書有其唯一性與不可取代性,同時又具備極高的可讀性
★作者與愛因斯坦同為物理學家,同樣在納粹掌權後離開祖國,一個奇妙的際遇讓他和愛因斯坦之間有了遙遠的私人關聯,開始整理愛因斯坦的旅行日記。這本內附黑白照片的精采著作不是又一本愛因斯坦研究書籍,而是最真實而獨一無二的
作者簡介
約瑟夫.艾辛格Josef Eisinger
物理學家,出生於維也納,研究範疇廣泛,從核子物理到分子生物學,從醫藥史到音樂史。
紐約西奈山醫學院(Mount Sinai School of Medicine)結構與化學生物學系榮譽教授,在專業期刊和書籍中發表過約兩百篇文章,並兩度榮獲古根漢學術獎助(Guggenheim fellowship)。
譯者簡介
李淑珺
台大外文系學士,輔仁大學翻譯研究所中英文組碩士,英國劍橋大學、蘇格蘭聖安德魯大學進修。曾任長榮航空機上CNN新聞翻譯,於實踐大學教授翻譯課程,並曾教授及演出佛朗明哥舞。現為自由譯者,專職翻譯書籍,譯作橫跨心理學、文學、建築、藝術、歷史等範疇。
譯作累積達五十餘種,包括《美麗男孩》、《滅頂與生還》、《神奇城堡》、《非零年代》、《躁鬱奇才》、《彼得潘》、《亞法隆迷霧四部曲》、《狂野的夜》、《我心姊妹》、《巴黎女孩的廚房探險》,以及獲國民健康局推介好書的《熟齡大腦的無限潛能》與《老年憂鬱症完全手冊》等。翻譯問題歡迎來信討論指教:[email protected]
推薦序 葛拉茲(Walter Gratzer)推薦序 萊克斯(Peter Lax)
前言謝辭序言時間軸
1.時代背景背景:帝國時代的柏林與戰爭熱潮柏林之前(一八七九~一九一四)在柏林:戰爭及其餘波(一九一四~一九二二)初訪美國(一九二一)愛因斯坦家的晚餐
2.遠東旅程(一九二二)離開往東方的海上旅程可倫坡與新加坡香港與上海神戶、京都與東京仙台、日光與名古屋京都與大阪告別日本:宮島、福岡、門司
3.回程:巴勒斯坦與西班牙(一九二三)重訪上海、香港、新加坡與可倫坡巴勒斯坦再度上路西班牙
4.南美洲(一九二五)返家再度出海阿根廷烏拉圭巴西回到柏林凱斯勒伯爵家的晚宴
5.紐約與帕沙第納(一九三○~一九三一)柏林 一九二五~一九三○前往美國的旅程紐約的四天再度出海:哈瓦那與巴拿馬帕沙第納
6.柏林與牛津(一九三一)在柏林家中牛津:大學生活音樂的牛津回到現實
7.重回帕沙第納(一九三一~一九三二)橫越大西洋巴拿馬與宏都拉斯重訪帕沙第納
8.牛津、帕沙第納與在歐洲的最後時光(一九三二~一九三三)二度暫居牛津再度出海再次回到帕沙第納返回歐洲在歐洲的最後時光
後記(一九三三~一九五五)定居於普林斯頓物理學、原子彈與政治終曲
精選傳記
推薦序一
葛拉茲(Walter Gratzer,倫敦國王學院榮譽教授)
有任何其他公眾人物是像愛因斯坦這樣的嗎?一個漫畫家只要幾筆就能在紙上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他。一個賓州的礦工,或一位德里的人力車伕,可能都對他的五官很熟悉。他的臉孔至今仍常出現在廣告看板或宣傳標誌上。愛因斯坦旅行各地時,總有大批群眾蜂擁出來歡迎他或只是盯著他看,鎂光燈閃個不停,麥克風塞到他面前。他在科學界的同事對他驚異敬畏;一般大眾對他景仰崇拜;而希特勒政權則對既是和平主義者又是猶太人的他憎恨厭惡。「相對論」進入日常口語中,成為餐桌閒聊或笑話中常被理解又隨意誤用的話題。(例如:愛因斯坦在倫敦時,從火車窗口探出頭來,問一個月台腳伕說:「牛津有停這輛火車嗎?」)一九一九年,當愛丁頓(Arthur Eddington)在日蝕期間測量到太陽導致的光偏折,而宣布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正確時,這個消息立刻登上了全世界的報紙。
曾兩度擔任大英帝國司法大臣(Lord Chancellor),也是多位科學家的兄弟及叔伯的霍爾丹勛爵(Lord Haldane),甚至通知英國教會的領袖,說這項理論可能會對神學帶來重大的影響。不安的教會總主教立刻買了一大堆關於這個主題的書,試圖了解這理論的意義,結果逼得他近乎恐慌絕望。最後他終於幸運地在霍爾丹勛爵家裡遇到這門理論的開山始祖愛因斯坦。愛因斯坦很高興能對他保證,「相對論純粹是科學上的事,跟宗教毫無關係」,讓驚慌失措的大主教鬆了一口氣。
那麼究竟為什麼從未希冀成名——事實上還努力避免曝光——且渴望清靜獨處的愛因斯坦,會如此深刻烙印在一般大眾的想像裡呢?部分原因無疑是他的外表:蓬亂的頭髮,還有暗示著深邃思緒的,明亮又柔和的眼睛。他的頭腦,則跟牛頓一樣(他的書房裡掛著牛頓的照片),「永遠航行在思考的陌生海洋裡,單獨一人」。除此之外,愛因斯坦還像個謎。古典文學學者默雷(Gilbert Murray)描寫了他在牛津短暫居留期間的某一幕畫面。他有一天發現愛因斯坦坐在他暫居的基督學院的中庭裡,「帶著一種遙遠的眼神」。「那遙遠眼神背後的遙遠思緒必定是快樂的,因為在那一刻,這客居異鄉的學者神情寧靜且帶著微笑。」「愛因斯坦博士,請告訴我,你在想什麼?」默雷說道。「我在想,」愛因斯坦回答,「畢竟這只是一顆很小的星球啊。」
除此之外,愛因斯坦也是世界的公民,或至少他自認如此,別人也是如此看待他:他是所有人當中的一員。他認為國家主義是一種「幼稚的疾病。是整個人類種族的痲疹」。他曾經深思地說,如果他的相對論被證實是正確的,「德國就會宣稱我是德國人,法國則會宣稱我是世界的公民。如果我的理論被證明是錯的,法國就會說我是德國人,而德國則會宣稱我是猶太人」。(當然,他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正確性。)但即使是他在德國最狂熱的敵人,也猶豫是否要完全斷絕與他的關係。愛因斯坦說,對他們而言,他就像「一朵氣味難聞的花」,但他們仍然想把他別在胸口(參見第四章)。
此外,還有相對論這個令人著迷的謎:愛丁頓被一個記者問到,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只有三個人了解相對論時,他反問說,第三個人是誰。此外,對應波普(Alexander Pope)著名的對句:「自然與自然律隱匿在夜裡。∕上帝說:『讓牛頓來吧』,於是一切有了光。」文學家史奎爾爵士(Sir John Squire)寫下:「這樣持續了沒多久,因魔鬼高喊:『哈!∕讓愛因斯坦來吧!』一切重返現狀。」這真是精簡地一語道盡一般大眾的看法。
因此,愛因斯坦的傳記數量遠超過其他科學家——或許超過史上任何人——也就不令人意外了。其中有些聚焦在他的科學研究,有些談論他的私人生活,甚至有一本是專談他(可說是相當豐富)的感情生活。但這片領土仍有一個區域尚未受到傳記作家與檔案挖掘者的探勘,直到現在。本身就了解相對論的傑出物理學家艾辛格動手整理了愛因斯坦在世界各地旅行期間記錄的詳盡日記。不斷受到訪問邀約的愛因斯坦旅行到各個大陸、各個國家,多數時間都由他的妻子艾爾莎陪伴。他對物理學、和平主義、當時的政治災難發表演說,有時候為剛誕生的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募款,有時為和平的目標籌措資金。
愛因斯坦在旅途中被無止境的訪問要求干擾,被迫穿上他厭惡的燕尾服,參加他都一樣討厭的晚宴、接待會和頒獎典禮,但也經常遇到有趣的人和老朋友。他以他獨特的直率,記錄下他的經驗與感想。而在公開曝光的活動之間,他持續在飯店裡或船上艙房裡,埋首尋找他貢獻了生命最後三十年,但仍捉摸不定的統一場論。他不時會伸出手,抓到它的尾巴,但它隨即又從他手中溜走。他最大的安慰是他的小提琴:他不論到哪裡,都會設法找到職業或業餘的音樂家,整晚欣喜地一起演奏莫札特、海頓或布拉姆斯的四重奏與奏鳴曲,而感到心神振奮,再度充滿活力。
或許最讓人注目的,是愛因斯坦永無止境的好奇心,以及他轉個不停的頭腦。他會思索當地的植物、鳥類與魚類,海上的反光,還有穿透濃霧的光線。當搭乘的船遭遇暴風,艾爾莎和其他乘客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時,愛因斯坦卻站在浴室的磅秤上,觀察他的最高與最低體重比例為三比二,並藉此算出當船墜入兩波海浪中間的凹處時,船隻的加速度。但這本書包括的內容不只這些。愛因斯坦後來與當時政治圈、藝術圈,以及學術圈中許多知名人物來往密切,而記下他對他們的印象和看法,讓我們因此見證許多知名或不知名的特殊人物,看到他們躍然紙上,還有當時充滿科學革命與政治驟變的背景。此外,為了更清晰闡釋本文,艾辛格補充了許多趣味無窮又權威可信、引人入勝的注釋,描述那個動盪不安的重大歷史時代中的男女人物與事件。
推薦序二
萊克斯(Peter Lax,紐約大學庫朗數學學院榮譽教授)
偉大的科學家很少是公眾人物或文化英雄。他們的成就通常跟日常生活與直覺距離如此遙遠,以致於一般大眾無法欣賞他們,甚至很少會想到他們。愛因斯坦卻是現代的例外;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也認得他的臉;在他一生中,他只要公開露面,就是眾人奉承的對象;名人顯要都渴望認識他。
愛因斯坦毫無疑問地應該享有這樣非比尋常的名氣。他是二十世紀最重要也最有原創性的科學家。一九○五年,當時還沒沒無名的他以三篇論文徹底改變了我們對空間、時間與能量的看法,震驚物理學界。但是他在一般大眾心中成名的時間晚了許久。當時是一九一九年,一個到巴西的實驗團隊證實了愛因斯坦根據相對論所作的預測,顯示太陽重力場確實會導致星光偏折,而引起轟動。
大部分優秀的科學家都會遵循自己的理念,不顧科學圈同儕的意見;愛因斯坦就有很強烈的這項特質。例如當所有卓越的物理學家都熱烈迎接量子力學時,他卻拒絕相信這是最終的理論,因為他無法接受不確定性原理。
在科學生涯的後半段,他則是個離群索居的人;下面這個由數學家西佛(Max Schiffer)告訴我的故事,顯示了他有多孤立。愛因斯坦去找高等研究院院長歐本海默(Robert Oppenheimer),建議研究院邀請一些對廣義相對論有興趣的傑出年輕物理學家來訪問一年或兩年。結果歐本海默的回答是:「愛因斯坦教授,沒有傑出的年輕物理學家對廣義相對論有興趣。」
愛因斯坦不在乎許多社會常規,而且不只是在服裝儀容上,因為不論是他或兩人同住在柏林時的親近同事薛丁格(Erwin Schrodinger),就如本書作者所指出,都不是很尊崇一夫一妻制。
你現在拿在手中的這本書是一本有如小說的精采傳記。你將陪著愛因斯坦踏上旅途,聽到他的想法,見到他遇到的人。你會知道他對音樂的熱愛——看到在忙碌的生活中,他還是找出時間演奏室內樂;職業音樂家都想跟他合奏。這份對愛因斯坦日常生活的描述有無可比擬的私密性。而每章的注釋則為愛因斯坦身處的歷史時代提供了有趣又經常出人意料的資訊——例如艾利.魯登道夫將軍(General Erich Ludendorff)在一九三三年時對希特勒的看法(參見第六章注釋3)。
愛因斯坦對於各式各樣非科學的主題都有強烈的意見,也不吝於表達。他強烈反對任何形式的國家主義,認為這是導致非必要衝突的源頭。一九四二年,當時十六歲的敝人有幸經由了不起的匈牙利數學家艾狄胥(Paul Erdos)介紹認識愛因斯坦,他在介紹時說:「愛因斯坦教授,我想跟您介紹一位年輕優秀的匈牙利數學家。」而愛因斯坦回答:「為何要說匈牙利?」
■香港與上海從新加坡到香港的一週航程中,「北野丸」遭遇了強烈颱風與巨浪,「讓它跳起舞來」。這是愛因斯坦初次在海上碰到猛烈的風暴,他看著大批的飛魚被海水翻攪上來。他也觀察到持續努力保持平衡非常令人疲憊,以及女性比男性容易暈船許多。他進入香港港口時(十一月九日)看到的景色是他在整趟旅程中覺得最美的:岩石崎嶇的海岸與山嶺起伏的香港島並排,港口就在兩者之間,還有許多小島從海中陡峭地升起,那景色讓他想到「淹沒了一半的」阿爾卑斯山脈。香港猶太社群的代表團前來歡迎他,但他婉拒了出席他們計畫的一場接待會,而是由兩個當地的猶太商人載著他和艾爾莎逛了維多利亞島。到了中午,他們在一間美國風格的奢華飯店停下來吃午餐。用餐中,愛因斯坦發現他們的導遊對於科學與香港殖民地都知識豐富,同時讓他知道這個城市可以提供多少美妙的世俗樂趣。美麗而多變化的海岸線,包括有如峽灣的許多河口和漂浮在海上的小漁村,讓愛因斯坦覺得賞心悅目——但是他所看到的華人的生活與工作環境,讓他很驚愕。「這些飽受折磨的男男女女必須敲碎石頭或扛石頭,一天只賺五毛錢,因為他們沒良心的經濟機器就是這樣懲罰他們的勤奮。」他在日記裡思考道,或許他們的處境可悲到讓他們甚至不會察覺自己的悲慘,但是旁人看起來還是會覺得難受。他以比較帶著希望的語氣補充說,他得知在最近一次要求調高工資的成功罷工中,華人勞工相當有組織。到了下午,愛因斯坦被接到猶太社群中心。中心座落於一座青翠翁鬱的花園裡,可以俯瞰下方整個城市的全景。他們其中一位導遊的太太與小姨子在此加入他們,而在喝茶時,愛因斯坦得知香港總共只有一百二十個猶太人,其中大多是說阿拉伯語,是原本居住於巴格達的家族,他們遵守的宗教儀式甚至比「我們這些俄羅斯―歐洲」猶太人更為古老。愛因斯坦對於這些來自底格里斯河―幼發拉底河流域的猶太人有著由衷的親近感與歸屬感,因為他們和他家鄉的猶太人如此相似。愛因斯坦因此推論猶太人的血統一定在過去一千五百年〔原文照引〕來,都維持得相當「純粹」。在飲茶之後,這群人搭車上到香港人所謂的「山頂」,從那裡可以一望無際地俯瞰整個港口。從海中陡峭升起的許多小島讓愛因斯坦想到雲霧繚繞的阿爾卑斯山。他們搭的電車從一八八八年就開始營運了。愛因斯坦注意到電車中有分別給歐洲人和中國人的隔間。第二天早上(十一月十一日),愛因斯坦與艾爾莎被帶去參觀了大陸這邊的華人區,這趟參觀更強化了愛因斯坦對華人的印象:他們很勤奮,骯髒,而且消沉——連小孩子都無精打采。如果所有「種族」都臣服於中國人,那會是多大的遺憾!男人與女人外表的相似也讓愛因斯坦很驚訝。他心想,中國女人有什麼致命的吸引力,可以讓男人無法抵抗,而生下這麼多孩子呢?到了晚上,三個葡萄牙的高中教師來拜訪愛因斯坦。他們在談話中抱怨說要教華人邏輯思考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們尤其沒有數學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