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透人生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樂透人生
人生就像是一場樂透遊戲,有些人抽到聰明,有些人抽到美麗;有些人中了癌症,有些人則中了車禍或墜機。然而,心中的「愛」與「希望」,是我們永遠都能擁有,別人也絕對拿不走的東西……這是一個笑中帶淚、溫暖真誠的人性故事,引領你探索幸運的本質和快樂的真義,見證最誠摯的友誼和愛的救贖力量。英國Orange Broadband文學獎入選作品 如果你贏了樂透彩,你想做怎麼?派瑞的奶奶要來一趟豪華的夏威夷之旅;派瑞最好的麻吉凱斯要去墨西哥,把所有的銀子都用來把妹、暢飲龍舌蘭。至於派瑞呢?他想…… 派瑞的智商只有76,可是他不笨。他有個又酷又聰明的奶奶,把所有的生存技能都教給他:她教他要把事情記下來;要每天背單字;要每星期都買樂透彩;更重要的是,教他誰可以信任。奶奶總是說,派瑞已經夠幸運了,因為他四肢健全、又誠實正直…… 派瑞喜歡騎單車,這樣他就能假裝自己在飛行;他喜歡學習、思考,是個聽話的專家;他知道要愛人,隨時表達對朋友的感謝;他不擔心未來,因為未來總是要來的;他從不為錢煩惱,只要工作就有錢,花一半、存一半…… 三十一歲那年,派瑞平靜的人生突然逆轉,他失去了親愛的奶奶,卻也同時簽中了1200萬的樂透頭彩!突然間,對他不聞不問的親友全都冒了出來;陌生人寫信要請他救濟、找他投資;大家不再嘲笑他、嫌他慢,看待他的眼光也不一樣了……這段樂透新人生對派瑞而言,究竟是幸運還是危機?他最想用獎金完成的心願又是什麼?面對這一連串詭譎的際遇,善良的派瑞是否能全身而退,讓自己和他最好的麻吉、心儀的女孩,得到真正的幸福呢?…… 《樂透人生》描寫的是一個有趣、犀利,又充滿人性智慧的故事,探討幸運與機會的本質。全書藉由單純、善良的平凡小人物派瑞,在意外獲得鉅富之後的種種際遇,描寫金錢對於人們的影響,以及生命與幸福的價值應該如何界定。作者以幽默、機敏的清新筆觸,引領讀者走進派瑞的世界,故事中有惡棍、有英雄,有歡笑、有感動,有人性的現實、也有真情的溫暖,描繪鮮明,躍然紙上,是一部不可錯過的動人佳作。【派瑞語錄】◎ 有時我會很高興自己比較慢。慢讓我看到一些事情,聽到一些事情。還有些時候,我根本就忘了這回事。◎ 我不能打拳,所以我不是鬥士。不過我會愛,我是一個會去愛的人。所以我是個情人。◎ 大家都很擔心未來。可是我覺得,不管你擔心不擔心,未來都會來。如果未來沒有來,你一定是死了,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 我從來沒有為錢煩惱過。只要工作就有錢,存一半花一半。一半放儲蓄帳戶,一半放支票帳戶。其他人為錢煩惱,可是錢就在那裡,我不會為錢煩惱。◎ 所有的人一生都會有一樣多的樂趣。聰明也是一樣。有些人一直留到很老才用,有些人一開始就用完了。我則是在生命的中間用。真酷。◎ 「成功」就是別人以為你辦不到,結果你卻做得很好。◎ 「頭等艙」就是你付很多錢去插隊。◎ 如果你有能力給別人他們需要的東西,你就應該給。把別人需要的東西給他,感覺很好。【奶奶的話】◎ 派瑞,你只是比較慢,慢沒有什麼不好,最後還不是到達同樣的目的地。◎ 他人的嘲笑是每個人都需要背負的十字架,會讓我們變得更好。罵人只會證明罵人的人很無知。◎ 回憶和記得不一樣。哈!跟別人說很久以前的事情,卻沒有說實話,那就叫回憶。◎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人跟你說,那是為了你的利益,其實那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喝很多酒又很有錢的人,是酒精中毒。喝很多酒可是很窮的人,是酒鬼。酒精中毒是一種病,酒鬼則是你太軟弱、有很多悔恨。◎ 人生就是一場該死的大樂透。有些人抽到聰明,有些人沒有。有些人中了癌症,有些人中了車禍和墜機。就只是一場樂透遊戲,該死的樂透遊戲。◎ 怎麼來,怎麼去,週而復始。生命會繼續。◎ 單字是人生的鑰匙。作者簡介派翠西亞.伍德(Patricia Wood) 是土生土長的西雅圖人,曾進入美軍服役,擔任醫檢師,也做過馬術教練,近年則在夏威夷火奴魯魯一家公立高中教授邊緣學生航海科學。她熱中潛水,曾協助進行鯊魚研究,也曾騎著她的馬「飛翼」贏得夏威夷馬術比賽冠軍,更曾在一艘三十九呎長的帆船上擔任船員,從火奴魯魯航行至舊金山。她目前是夏威夷大學博士班的學生,專攻殘障教育與多元教育。《樂透人生》的故事靈感,來自於她的許多工作閱歷與人生故事,包括她父親贏得華盛頓州立樂透彩券的經驗。伍德目前和先生喬丹住在停泊於夏威夷Ko‘Olina港的獵戶號上。派翠西亞.伍德個人網站:www.patriciawood.net譯者簡介鄭淑芬 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碩士在職專班肄業,主修國貿、英文、翻譯。投入譯事十多年,目前為專職翻譯。最新譯作有:《寫信給哈利波特》(時報)、《批判性思考——跳脫慣性的思考模式》(寂天)等。
序曲我的名字是派瑞.L.柯蘭道爾,我不是智障。奶奶總是跟我說,L代表幸運。「派瑞.幸運.柯蘭道爾先生,不要再嘀咕了!」她會這麼罵我:「你有一雙好眼睛、兩條好腿,還是天底下最誠實的人。」她總是說我幸運又誠實。誠實表示很憨直。我堂兄約翰也說我幸運,可是他每次說完這句話,就笑得很曖昧。「你這小鬼真的很幸運。沒有工作壓力、沒有貸款、沒有煩惱。沒錯,真的很幸運。」說完他就看著他太太,笑得更誇張。他是律師。約翰說律師幫人解決麻煩,奶奶說律師害人惹上麻煩。奶奶應該很瞭解。爺爺死後,有個律師給了奶奶一些很糟的建議,害奶奶處理爺爺的事出了些差錯。我今年三十二歲,我不是智障。智商不到七十五才叫智障,這是我在《讀者文摘》上看來的。我不是,我的智商有七十六。「你有兩隻好耳朵,派瑞,兩隻!數一遍!」奶奶會用手指緊緊夾住我的下巴和臉頰,把我的嘴巴都夾成魚嘴巴了。後來因為恐怖的關節炎,她就沒再這麼做了。你得吃愛樂維消炎藥或者拜耳,還要擦奔肌軟膏時,就是關節炎。「你很幸運,」她說:「恐怖的關節炎沒有找上你,你真是超級幸運的孩子。」我知道我很幸運,因為我不是智障。我知道我很幸運,因為我中了一千兩百萬華盛頓州立彩券的彩金。01我都把事情記下來,以免忘記。「用寫的可以幫助記憶,也可以幫助思考。派瑞,這是一件好事。」奶奶說。「你只是比較慢。」這是我以前的老師艾爾克小姐說的,「派瑞,你只是比別人慢一點。」其他孩子幫我取了很多名字。笨蛋、白痴、智障。艾爾克小姐要他們對我好一點,她說,我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別理他們,派瑞,」我要是哭了,奶奶就告訴我:「那些孩子只是該死的太快了。你想記住什麼,就把它寫在筆記本裡。你瞧瞧我…我不是慢,我是老了,我也得把事情寫下來,」她說:「大家對待老人,就跟對待慢的人是一樣的。」慢,表示你比快的人還要晚到達某個地方。很小的時候,奶奶就要我一天學一個字典裡的字。「一個字,派瑞,這就是該死的關鍵。一次一個字。」該死是形容詞,譬如:「我真是該死!」奶奶看報紙的時候,常常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該死。」有時候是:「該死的」或者「真該死」。九歲時,我學到了字典的第八頁。「Active:改變、參與。」閱讀很難,就像騎腳踏車爬坡一樣,我得拼命踩才能前進。「大聲唸出來,派瑞。」奶奶專心時,就會咬嘴唇。「綿…綿…延…的…火…火山…」我要很慢很慢,才可以把每個字唸對。「綿延是連續不斷的意思。還記得聖海倫火山嗎?」以老人而言,奶奶的記憶算好的了,而且,她什麼都知道。一九八○年五月十八日,也就是我出生後三天,聖海倫火山爆發。「火山灰從早餐噴到週日!」奶奶喊得好大聲:「從早餐噴到週日!」火山灰是灰色的沙,我一走到外面沙就跑進我的嘴巴,就跟瑞迪醫生幫我洗牙時用的東西一樣。「什麼是從早餐噴到週日?」我問。「不要自以為是。」奶奶總是告誡我,不要自以為是。到了十歲,我的進度還在字母A。奶奶和我坐下來,好好計算了一下。我們的字典一共有八百五十二頁、七萬五千個字,如果我一天學一個字,要花兩百零五年才學得完。一天學三個字,也要五十一年。如果一天能學五個字,只要十二年半就可以把整本書唸完。我把這一點寫下來。這個結果應該沒錯,計算機不會說謊,而我們是用計算機算出來的。奶奶說,我們得重新考慮。「這是指我們做錯了嗎?」我問。「不是,不是錯了才要重新考慮。重新考慮表示要改變想法。改變想法是永遠也不會錯的。」奶奶雙手合起來拍了一下,確定我有專心在聽。「要加快速度,派瑞,」她說:「我們得加快速度。」我們就是在那時候訂了《讀者文摘》。有個女孩要幫學校樂團籌錢去佛羅里達表演,我們就是跟她訂的。「這比巧克力棒還好!」第一本送來時,奶奶好興奮。「裡面有『強化單字』專欄,剛好適合你,派瑞!」那本是二月號,封面上有很多顆心。我們把收到的每一本《讀者文摘》都留下來。我記得學到「auditor」這個字,意思是「聽話專家」。字典和《讀者文摘》的「強化單字」都這麼解釋。正確答案是D,聽人說話的人。我當下就決定要當個聽話專家。答案是D。我記得這件事。我們加快了速度,於是三十一歲時,我已經唸到第三百三十七頁了。奶奶的決定是正確的。那一天我學到的單字是「herd」、「herder」、「herdsman」、「here」、「hereabouts」以及「hereafter」。「hereafter」的意思是未來。「你得想想你的未來!」每次我把支票存進銀行,奶奶就會再提醒我一次未來。一半放支票帳戶,一半放儲蓄帳戶。為了我的未來。「派瑞,想想你的未來,這很重要,」她告訴我:「未來一下子就會變成過去。這你可要好好記住!」我最好的朋友凱斯同意奶奶說的每一件事。「你名字裡的那個L當然代表幸運,小皮。」凱斯都叫我小皮,他喜歡把啤酒包在棕色的紙袋裡喝。他跟我、馬努耶還有蓋瑞一起在霍氏航海用品專賣店工作。我從十六歲開始就幫蓋瑞.霍斯特工作了。凱斯年紀比我大,塊頭也比我大。我從來不說他胖,這樣沒禮貌。至於年紀大,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我看別人喜歡什麼歌,就可以知道他們的年紀大小。譬如說,蓋瑞和凱斯喜歡披頭四,因此他們兩個都比我大。奶奶喜歡的歌現在都聽不到了,像是佩西.克萊恩的〈渴望你的愛〉。還有〈永誌難忘〉也是一個已經死的人唱的。如果你喜歡的歌都是已經死的人唱的,那你就真的很老了。我什麼音樂都喜歡,凱斯不是。每次馬努耶亂動辦公室裡的收音機,他就捉狂。「是誰轉到這個垃圾電台?太多雜音干擾!收訊遜斃了!轉到經典老歌電台,不要再給我動了!」因為收訊不好,凱斯得用螺絲起子和鋁箔片把它調回原來的頻道。你不喜歡別人播放的音樂時,就以收訊不好當理由,把它調回去,這就是「雜音干擾」。去霍氏上班之前,我跟著奶奶學了讀、寫和算數,跟著爺爺學了跟船有關的知識。爺爺死了以後,我就得找個工作賺錢。爺爺教我的那些有關船和航行的事,我通通都記得。霍氏隔壁那個修船廠,以前就是我們家的。「說來話長。」奶奶每次說到這句話,眼睛就變得嚴峻又陰暗,像兩顆黑色的橄欖,或者像晚上從門上的小洞向外看那樣。這樣做實在很不聰明,因為晚上很暗,不可能看得清楚的。爺爺死前才跟銀行貸款,幫修船廠買了一台起重機。貸款的意思是,別人給你錢,然後你給他擔保品和利息。之後上帝就插手讓你中風,你就死了。起重機可以把船吊起來,跟一家修船廠一樣貴。這是銀行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