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人(2020全新名家譯本,再現卡繆字句推敲的原義)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異鄉人(2020全新名家譯本,再現卡繆字句推敲的原義)

作者:卡繆
出版社:大塊文化
出版日期:2020年04月30日
ISBN:9789865406721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198元

  #一九五七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品。

  #不朽經典的最新譯本,由法文直接翻譯,保留卡繆字句推敲的原義!

  #「《異鄉人》是一部經典作品,是有條理的作品,寫到有關荒謬同時對抗荒謬。」——沙特

 

  他對別人與世界沒有意見,也不說空話,

  然而他的誠實,卻變成邪惡靈魂的罪證。

 

  莫梭是住在法屬阿爾及利亞的法國年輕人,他意外槍殺了一個阿拉伯人,被逮捕候審。這原本是一樁相對單純的案件,卻因為夏季沒什麼大新聞,就被炒成報紙上眾所矚目的大事。

 

  莫梭平常與人保持距離、不空口說話的個性被挖出來當作反社會人格的證據;把母親送到養老院、母親過世時沒有哭泣,變成毫無良心的鐵證;在守靈夜喝咖啡抽菸,更讓人合理推斷他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檢察官表示,被告在精神上殺死了母親,是社會敗壞的根源,請求法官判處極刑。然而,始終沒人談論那個被殺害的阿拉伯人⋯⋯

 

  《異鄉人》展現了卡繆對世界的敏感認知。世界的荒謬性來自個人想法與現實的落差,但現實卻是奇妙的人心所構成,是眾人構成世界的荒謬。這本小說簡短卻異常有力地表現出人類社會的特性,直到今日都還切中人心。

 

  卡繆的初試啼聲之作便受到矚目,《異鄉人》出版於一九四二年法國被占領時期,是他規劃自己第一個創作階段的起始。卡繆規劃的第一階段為「荒謬」系列,作品包括小說《異鄉人》、散文《薛西弗斯的神話》、戲劇《卡里古拉》和《誤會》。《異鄉人》是最受歡迎的作品,據統計截至二〇一一年為止,光是在法國的累計銷售量就超過了一千萬冊,是改變戰後法國文學歷史的重要作品。

 

推薦書評

 

  「《異鄉人》是一部經典作品,是有條理的作品,寫到有關荒謬同時對抗荒謬。」——沙特(Jean-Paul Sartre),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作品展現出高度清透澄淨,具穿透力且精細,以及法語文學的獨特藝術。⋯⋯他所用的藝術,透過一種全然經典的純粹風格,把存在景況的問題體現出來,讓人物和行動把他的意念活生生呈現在我們眼前。」——安德斯.奧斯特林(Anders Österling),詩人、瑞典學院常務祕書,諾貝爾獎頒獎獻辭

 

  「法國傳統裡的最佳經典,透過絕對經典的技巧獲得這種成就。」——亨利.赫爾(Henri Hell),法國評論家

 

  「第一人稱敘述,通常用於自白和內心獨白,是出自內心的無窮盡描述,阿爾貝.卡繆先生卻用它來抑制任何有關個人心靈狀況的分析,讓任何夢想狀態無法出現,更利用它在人類現實和事件或事實所揭示的世間形相之間,開拓出一片不可跨越的距離。」——莫里斯.布朗修(Maurice Blanchot),法國作家、思想家

 

  「我在莫梭身上看見一些正面的東西,那就是他至死一直拒絕說謊。說謊不光是說不真實的話,也是容許自己去說所知以外的東西,主要是為了順從社會。莫梭不是站在法官、社會法律或傳統感覺的一邊。他的存在就像在太陽下的一塊石頭,又或像風和海,這都是永遠不會撒謊的東西。」——卡繆

 

  「無論我們個人的弱點是什麼,我們手藝的高貴處始終根植於非常費力才能維持的兩個承諾:拒絕對自己已知的撒謊,以及對壓迫的抵抗。」——卡繆的諾貝爾獎晚宴演說


作者簡介

 

卡繆(Albert Camus)

 

  一九一三年生於北非法屬阿爾及利亞的勞工家庭,父親在他出生未久便被徵召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身亡,幼小的卡繆被母親帶回娘家撫養。中學以後卡繆開始半工半讀,做過很多工作,雖然生活辛苦,但阿爾及利亞臨地中海的陽光普照溫暖氣候,對卡繆的思想及精神有深刻的鼓舞,後來更成為他思想體系的象徵,相對於德國思想家所產生的北方思想。

 

  卡繆大學畢業後先擔任記者,報導許多阿爾及利亞中下勞動階層及穆斯林的疾苦,同時參與政治運動,組織劇團表達觀點。二戰爆發後因在阿爾及利亞服務的報紙被查封,於是卡繆前往巴黎的報刊任職。在阿爾及利亞時卡繆便開始創作戲劇、小說與散文,一九四二年出版《異鄉人》之後開始在法國與國際獲得推崇,一九五七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瑞典學院讚其作品:「具有清晰洞見,言詞懇切,闡明當代人的良心問題。」卡繆在一九六〇年於法國車禍驟逝。

 

  卡繆的作品多樣,第一階段「荒謬」系列的作品有:小說《異鄉人》、戲劇《卡里古拉》和《誤會》、散文《薛西弗斯的神話》。第二階段「反抗」系列的作品有:小說《瘟疫》、散文《反抗者》、戲劇《戒嚴》與《正直的人》。其他小說作品有:《墮落》、《快樂的死》、《放逐與王國》,與遺作《第一人》,以及改編杜斯妥也夫斯基小說的戲劇《附魔者》等。

 

譯者簡介

 

嚴慧瑩

 

  輔仁大學法文系畢業,法國普羅旺斯大學當代法國文學博士。目前定居巴黎,從事文學翻譯。譯有《薛西弗斯的神話》、《反抗者》、《六個非道德故事》、《緩慢》、《羅絲‧梅莉‧羅絲》、《永遠的山谷》、《沼澤邊的旅店》、《如果麥子不死》、《灰色的靈魂》、《落日的召喚》、《無愛繁殖》、《情色度假村》、《誰殺了韋勒貝克》、《地獄之門》、《野性的變奏》等書。

 




譯者後記

 

  高中大學時期,瘋狂喜歡英美、歐洲、俄國作家的小說。當時譯本選擇不多,大抵是新潮文庫出版,有的看得如獲我心,有的看得不知所云,就算看不懂也不管,急切地囫圇吞棗,大量閱讀。那時候,經常讚嘆感激有這些翻譯,才能讓我進到寶庫,讀到這麼多外國語言所寫的作品。自己邁上文學翻譯這條路,當時的感激是一個重要的指標。

 

  這幾十年來,外國文學翻譯蓬勃發展,有些重要大師名作甚至有多種翻譯版本,流行也好,推陳出新也罷,終究讀者有了更多選擇,是福氣。

 

  從事翻譯工作多年來,愈來愈體認翻譯的困難。翻譯絕不可能是中立的,字句的選擇、取捨、安排,都無法不加入主觀判斷或喜好,因此,就算同一個原本,翻譯出來的面貌也不會一模一樣。翻譯的方向主要也取決於原著的性質,有的以故事性為主,有的要側重文字的詩意,有的必須忠實呈現出小說營造的氛圍。譯者經常在這些選擇之間掙扎,生怕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青少年時期讀到的這本《異鄉人》,雖然懵懵懂懂看不太懂,但很能感受到書中主角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氛圍。那時認定這就是所謂的「荒謬」,現在看來,當然不全然,但卡繆這本初期著作的確濃縮涵蓋了之後所有論述的中心思想。這幾年翻譯了大塊出版公司出版的《反抗者》、《薛西弗斯的神話》這兩本論述之後,再回過頭翻譯這本最初始的小說,心情更是大不同。

 

  大學念法文系,上翻譯課時,老師便拿《異鄉人》中的片段來讓學生練習,原因是文法結構單純和用字簡單平易,翻譯起來不至於錯到哪裡,我們也沾沾自喜能夠翻譯大師級作品。

 

  其實這是翻譯上的陷阱。卡繆是個寫作非常嚴謹的作家,遣字用辭琢磨再三,刪來改去,這本書句子簡短,遣詞用字簡單、甚至單調,自有它的道理:為了強調主角的意志,書中採用大量以他的話陳述的間接語句,使讀者直接透過主角的眼睛來看他所在的情境。主角莫梭並不是知識分子,是一個不管教育程度、社會地位、應對能力都中低的楞小子,思維並不曲折複雜,所以句子簡單,用字不精密,上下句未必符合邏輯關係,不停重複「他跟我說」、「所以我回答」之類的累句;又例如,作者用當鋪「單子」,而非當鋪「憑單」、「憑據」或「當票」,一是顯示他文化水準不高,用詞不精確,二是顯示他對當鋪一點都不熟。因此,我並不認為應該美化為優美的遣詞用字,也不能翻譯成中文精確的用字。這是作者努力使人閱讀起來造成格格不入、卡卡的隔閡感,營造出整個荒謬的氛圍。

 

  然而翻譯文學作品的譯者,勉強算是知識分子,很難克制自己美化字句、追求通順優雅的傾向,甚或擅自加上幾個串聯字詞,增加句子連貫性,使文體流暢輕鬆易讀的企圖很可能破壞了本書的氛圍。有的編輯認為段落太長,或是為了強調某個句子,變動了原著的編排,更是違背了原著的精神。

 

  這是我翻譯這本書最戒慎恐懼的地方,決定平鋪直敘以最忠於原文的字句來翻譯,先追求翻譯「信達雅」的「信」。這是翻譯期間最大的掙扎,所以無時不警惕自己:用詞優美精準,語句行雲流水,難道卡繆還不及我嗎?卡繆的文字,又何需任何人美化?!

 

  我相信一個負責任的譯者,必定以自認最好的方式來貼近原著,如果能讓讀者透過不同的鏡子接觸這本《異鄉人》,應該是件美好的事。

第一部 1 今天,媽媽死了。也或許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養老院的電報:「母歿。明日下葬。致哀。」這完全看不出所以然。或許是昨天吧。 養老院位於馬恆溝,距離阿爾及爾八十公里。我搭兩點的巴士去,下午就會到。如此一來,我今晚守靈,明晚就可以回來。我向老闆請兩天假,以這樣的理由他總不能拒絕吧,但他滿臉不高興。我甚至跟他說:「這不是我的錯。」他沒回應。後來想想我不該跟他說這句的。總之,我沒必要對他感到抱歉,倒是他應該對我表示慰問哀悼之意才對。後天他看到我帶孝時,想必就會這麼做的。目前,就好像媽媽還沒死似的。等葬禮過後,塵埃落定,一切就會恢復正常的應對。 我搭兩點的車。天氣很熱。我照習慣到謝列斯特餐廳吃飯,他們都為我感到難過,謝列斯特對我說:「人只有一個母親啊。」我離開時,他們一起送我到餐廳門口。我有點頭昏腦脹,因為還得去艾曼紐家向他借黑色領帶和臂紗,幾個月前他伯父過世了。 我一路用跑的,以免錯過巴士。一定是剛才這樣匆匆匆忙、跑這段路、再加上車子顛簸和汽油味、路面和天空的陽光反射,讓我昏昏沉沉起來,幾乎睡了一整路。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靠在旁邊那個軍人身上,他衝著我微笑,問我是否從很遠的地方來。我簡短說聲「是」,避免繼續聊下去。 養老院離鎮上還有兩公里,我用走的過去。我想立刻去看媽媽,但門房跟我說得先去和院長會面。院長正在忙,我等了一下。等待的當兒,門房不停地說話,之後我見到院長,他在辦公室裡接見我。他是個矮小的老人,胸前佩戴著榮譽勳章,他清澈的眼睛看著我,和我握手,久久不放,讓我不知該怎麼把手抽回來。他看了看資料,對我說:「莫梭太太來這裡已經三年了,您是她唯一的支柱。」我以為他是在指責我,便開始向他解釋,但是他打斷我的話:「您無須辯解,我親愛的孩子。我看了您母親的資料,您無法供給她的需要。她必須有專人照料,您的薪水也相當微薄。總之,她在這裡會比較開心。」我說:「是的,院長先生。」他又加上一句:「她在這裡交到了朋友,一些年齡相近的朋友,能和他們分享同一個世代的興趣。您年紀輕,她和您在一起反而會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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