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終站【三毛逝世30週年紀念版】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流浪的終站【三毛逝世30週年紀念版】
明天,永遠是一個謎,
永遠是一個功課,也永遠是一場挑戰。
流浪的盡頭,是誰在那裡守候?
三毛揮別傷心地,用淚水重新淬鍊人生的光芒。
三毛逝世
30週年
紀念版
我是不小心跌回家的,本來沒想要留下來。
直到那種真真實實的幸福在心中滋長,
我知道,可以告別流浪的日子了……
告別荷西,告別迦納利群島,告別漫長的流浪時光,三毛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她不再是沙漠裏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當生命情勢已然轉變,過往熱情奔放的特質也隨之化為另一種結晶。
如果家是她綿長的掛念,那麼家人就是她在兜兜轉轉時,心中那份永不磨滅的堅定與踏實。她從一疊疊收納整齊的文章和照片,發覺父親這些年來的肯定及陪伴;也從母親平淡如常的叮嚀裏,體會她所經歷過的滄桑、所品嘗過的萬般滋味。雖然三毛自認始終是家裏的「黑羊」,混不進他們的「白色」中,然而如今她終於明白,她不只要做父母的女兒,更要做她自己。
家鄉,永遠是三毛內心深處最溫暖的一塊,其中有幸福,有哀愁,有鼓勵,也有牽絆。過往的種種有如一場夢,好在夢醒之後,還有這片土地等著她擁抱,而那顆踏遍千山萬水的撒哈拉之心,也終於在流浪多年以後,安然抵達了永遠的終站。
作者簡介
三毛
1943年,她來到這世界。
她的本名是陳懋平,因為學不會寫「懋」字,便自己改名為「陳平」。很久以後,她又給自己取了另一個筆名「三毛」。
她從小活潑熱情,行事獨立自主,對萬物充滿好奇。兩歲時就跑去墳場玩土,三歲時曾落入水缸,被救起後卻一片淡定。
她的記憶力極佳,感受力豐富,多以真實生活為寫作場域,展現獨有的浪漫與遼闊。曾不吃不喝只為買一張羅浮宮門票,也曾為了寫作閉關七天七夜直至暈倒。
她沒有數字概念,更不肯為金錢工作。她最捨不得花錢吃東西,更不喜歡給別人請。她的每一個口袋裡都有忘掉的錢,而每一元的失而復得,總會花在書店裡。
她活在現在,不活在將來。她喜歡孤獨,也喜歡陪伴。她倔強叛逆,又真誠體貼。她時常不按牌理出牌,思想總是跳躍靈動。
大學三年級第一次遠走他鄉後,便開啟她一生對流浪的追求。後來她走得更遠,遠到天涯海角的撒哈拉沙漠。在那裏,她讓華文世界吹起了一股「三毛熱」,也將「流浪文學」推向顛峰。
她用她的眷戀和熱情,寫下那些人情與風景。她在1991年化為點點繁星,將溫暖永留後世。這世界因為她的愛過與走過,而從此多了一分無可取代的浪漫。
●「永遠的三毛」紀念官網:www.crown.com.tw/book/echo
總編的話
而我們又想起了妳。
像沙漠裡吹來的一陣風,像長夜裡恆常閃耀的星光,像繁花盛放不問花期,像四季更迭卻不曾遺忘各自的美麗。是三毛,她將她自己活成了最生動的傳奇。是三毛筆下的故事,豐盛了我們那一片枯槁的心田。
三十年了,好像只是一轉眼,而一轉眼,她已經走得那麼遠,遠到我們的想念蔓延得越來越深邃。
是這樣的想念,驅使我們重新出版「三毛典藏」,我們將透過全新的書封裝幀,吸引更多讀者走進三毛的文學世界。「三毛典藏」一共十一冊,集結了三毛創作近三十年的點點滴滴:《撒哈拉歲月》記錄了她住在撒哈拉時期的故事,《稻草人的微笑》收錄她從沙漠搬遷到迦納利群島前期,與荷西生活的點點滴滴。《夢中的橄欖樹》則是她在迦納利群島後期的故事,她追憶遠方的友人,並抒發失去摯愛荷西的心情。
除此之外,還有《快樂鬧學去》,收錄了三毛從小到大求學的故事。《流浪的終站》裡的三毛回到了台灣,她寫故鄉人、故鄉事。《心裏的夢田》收錄三毛年少的創作、對文學藝術的評論,以及最私密的心靈札記。《把快樂當傳染病》則收錄三毛與讀者談心的往返書信,《奔走在日光大道》記錄她到中南美洲及中國大陸的旅行見聞。《永遠的寶貝》則與讀者分享她最心愛、最珍惜的收藏品,以及她各時期的照片精選。《請代我問候》是她寫給至親摯友的八十五封書信,《思念的長河》則收錄她所寫下的雜文,或抒發真情,或追憶過往時光。
她所寫下的字字句句,我們至今還在讀,那是一場不問終點的流浪,同時也是恆常依戀的鄉愁。三毛曾經這樣寫:「我願將自己化為一座小橋,跨越在淺淺的溪流上,但願親愛的你,接住我的真誠和擁抱。」親愛的三毛,這一份真誠,依然明亮,這一個擁抱,依然溫暖。如果我們的眷戀有回聲,如果我們依然對遠方有所嚮往,如果我們對萬事萬物保有好奇——那也許只是因為,我們又想起了妳。
江洋大盜。 說起來我們陳家,因為得自先祖父陳公宗緒的庇蔭,世世代代書香門第,忠厚傳家。家產不多,家教可是富可敵國。 我們的家譜《永春堂》裏,不但記載子孫人數,帳房先生更是忠心耿耿,每年各房子弟的道德品行收入支出更是一筆一畫寫得清清楚楚。 我生長在這樣一個家庭裏,照理說應該是人人必爭、家家必買的童養媳,其實不然。這拿《聖經》上的話來說,就是──我的父母是葡萄樹,我卻不是枝子。拿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算命先生算八卦,一算算到中指甲──我這個敗家女,就這樣把家產一甲兩甲的給敗掉了。 自我出生以來,我一直有個很大的秘密,牢牢的鎖在我的心裏,學會講話之後,更是守口如瓶,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給他們來個不認帳,不透露半點口風。 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使得我這麼神秘呢?我現在講給你一個人聽,你可別去轉告張三李四,就算你窮不住了,出賣了我這份情報,我這樣一個只有三毛錢的小人物,你也賣不出好價錢來的。 我再說,自我出生以來,就明白了我個人的真相,我雖然在表面上看去,並不比一般人長得難看或不相同,其實不然透了。 「我──是──假──的。」我不但是假的,裏面還是空的,不但是空的,我空得連幅壁畫都沒有。我沒有腦筋,沒有心腸,沒有膽子,沒有骨氣,是個真真的大洞口。 再拿個比方來說,我就像那些可怕的外星人一樣,他們坐了飛盤子,悄悄的降落在地球上,鬼混在這一批幸福的人群裏面,過著美滿的生活,如果你沒有魔眼,沒有道行,這種外星人,你是看他們不出,捉他們不到的。 我,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我並不喜歡做空心的人,因為裏面空蕩蕩的,老是站不住,風一吹,旁人無意間一碰,或是一枝小樹枝拂了我,我就毫無辦法地跌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我自小到十四歲,老是跌來跌去,摔得鼻青眼腫,別人看了老是笑我,我別的沒有,淚腺和脾氣倒是很爭氣,只要一跌,它們就來給我撐面子。 十四年來,我左思右想,這樣下去,不到二十歲,大概也要給跌死了,如果不想早死,只有另想救命的法子。 我幹什麼才好呢?想來想去,只有學學那批不要臉的小日本鄰居們──做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