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至死:追求表象、歡笑和激情的媒體時代(2016增修版)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娛樂至死:追求表象、歡笑和激情的媒體時代(2016增修版)

作者:波茲曼
出版社:貓頭鷹
出版日期:2016年06月09日
ISBN:9789862622988
語言:繁體中文

嚴肅的思考已成過去,迎向娛樂與激情的我們,是否將毀於自身所愛。

  ◎亞馬遜讀者強力推薦媒體批判經典
  ◎波茲曼之子安德魯撰寫二十周年版序
  ◎政大新聞系馮建三教授2016新版專文推薦

  在《一九八四》中歐威爾害怕禁書,害怕我們受到文化箝制,但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則害怕沒有禁書的理由,因為再也沒有人想讀書了。今日看來,歐威爾的預言錯了,赫胥黎的預言卻正在發生……

  資訊發達的今日,政治人物訴求的不是富有邏輯的政見,而是個人魅力;新聞訴求的不是專業與真相,而是悲情與娛樂。自從電報、新聞、電視、網路等傳播媒介出現,數千年習以為常的知識承載方式在百年間被打破。

  改變的不僅是獲取訊息的媒介,也改變了知識結構,使得人類思考方法與行為舉止產生變化。長篇大論變得沒人想看,標語式的短句或誇張的警句才能勾動人心,這並非因為網路和臉書的誕生而來的後果,而是百年來新聞標題、電視節目教會我們的。

  拋棄過去書寫文字所呈現的邏輯思辨,我們變得更容易決定,但也更為輕率。我們接觸的資訊更多,但資訊無用的比重卻是更高。那是一種沒有質疑,照單全收的求知方式且無人倖免。然後,電腦與網路社群在二十一世紀更沒日沒夜地吸引我們的目光,從思考方式到生活習慣。當無處不媒體、也無處不娛樂,於是,我們或將毀於自身所愛。

各界誠摯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石世豪(NCC主任委員)
  胡幼偉(師大大傳所教授)
  胡忠信(政治評論家)
  趙少康(中廣董事長)
  劉幼琍(政大廣電系研發長)
  蔡念中(世新廣電系教授)
  羅智成(文化評論者)
  羅曉南(世新新聞系教授)

國際好評

  身為好萊塢時代狂熱的宣揚者,我曾公開反對波茲曼對於未來的暗黑描述,那是一個飽受媒體轟炸的未來。但是,時間已經證明了波茲曼的觀點是對的。他精確地預測到年輕人將會繼承一個狂熱耗盡一切的媒體文化,裏頭充斥著浮華、八卦與貪婪。──卡蜜兒.帕葛莉亞

  精彩卓越、論述有力的重要著作。書中盡是波茲曼的指控,也是目前所見過最無可反駁的。──強納森.亞德里 華盛頓郵報書報周刊

  波茲曼承接了麥克魯漢理論未及的部分並建立起自己的論述,內容同時具有學者的智識以及說故事的人的機智。──基督教科學箴言報

  這本書出現的正是時候……現在我們必須面對波茲曼預見景象所帶來的挑戰。──強納森.寇卓

作者簡介

波茲曼Neil Postman

  波茲曼是美國最前線的社會評論家和教育、媒體理論學家。他曾就讀於紐約大學佛瑞當尼校區以及哥倫比亞大學,擔任過紐約大學傳播藝術系主任,首創媒體生態學課程。他的想法平易近人使他在國際間頗富聲望,有其跟隨者。他也是一個具影響力及令人崇敬的教師,生而擁有無遠弗屆的智識。
  
  波茲曼約有二十多本著作。在教育方面的重要著作為《教育做為顛覆性活動》、《教育的終結》;童年方面為《童年的消逝》;語言方面為《瘋言蠢語》;新聞方面為《如何看電視》(與史蒂芬.鮑爾斯合著);關於科技對於文化衝擊相關著作為《科技奴隸》。《娛樂至死》始終都是波茲曼最受迴響與最為廣泛閱讀的一本書,迄今已有十多個外文譯本。逝世於二○○三年十月,享壽七十二歲。

譯者簡介

蔡承志

  第七屆吳大猷科普著作獎「翻譯類」金籤獎得獎者。國立政治大學心理學碩士,全職科普類書譯者。一九九四年起業餘投入翻譯,一九九九年轉任全職迄今,累計作品出版者近七十本。
  
  相關作品包括《如何幫地球量體重》(貓頭鷹出版)、《給未來總統的物理課》、《好奇號帶你上火星》、《無中生有的宇宙》、《時空旅行的夢想家:史蒂芬.霍金》、《一本就通:宇宙史》、《無限大的祕密》、《約翰.惠勒自傳》、《穿梭超時空》、《致命伊波拉:它藏在哪裡?下一次大爆發會在何時?我們能遏止它嗎?》等。

二〇一六年再版推薦序 「數位匯流」時代,讓波茲曼更重要了
二〇〇七年初版推薦序 媒體時代,我們更需要聽聽波茲曼的意見

二十周年版序
一九八五……
前言 我們會毀於自身所愛

第一篇

第一章 媒體即隱喻
 現代社會,在媒體上的形象已變得非常重要,我們很難想像,像美國第二十七任總統塔虎脫一百三十五公斤的超重體重以及多層下巴的這種外形,現今還可能被推出來競選總統職位

第二章 媒體也是知識論
 我不反對電視播出垃圾節目。電視螢光幕上最棒的就是垃圾節目,其內容不會嚴重威脅到任何人、任何事……但是當電視抱持遠大志向,自詡為傳達重要文化對話的載體,這時它的價值最淺薄,也最危險

第三章 印刷與公共論述
 印刷機不只是種機器,還是種論述結構,它會排除、鞏固某些內容,而且肯定會篩選讀者類別

第四章 印刷式思想
 受電視文化薰陶的民眾只懂「樸實白話」,不論語言、影像都要淺顯才行,甚至還必須立法規定,某些場合只准平鋪直敘

第五章 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世界
如今我們都住在「地球村」裡,只要自問以下問題,或許你就能夠理解失去語境的資訊是什麼意思了:晨間廣播、電視節目或早報所報導的新聞,有多少次讓你變更當日行程,或促使你進行原本不打算從事的活動,或提供洞見來幫你處理必須解決的問題?

第二篇

第六章 給我娛樂,其餘免談
 電視機讓我們隨時都和世界保持密切聯繫,然而在這個過程中,電視卻一成不變始終笑臉迎人。問題不在於電視為我們帶來娛樂「題材」,而是在於它把所有「題材」全都當成娛樂來表現,這就是全然不同的課題

第七章 「好……現在我們來看……」
 廣播、電視新聞播報員經常使用「好……現在我們來看……」,表示你剛才聽到、見到的和底下要聽到、見到的毫無關連,而且和你聽過、見過的一切說不定都完全無關

第八章 上帝只是配角
 不管是宗教或其他任何東西,上了電視都順理成章變成娛樂……節目中沒有儀式、沒有教義、沒有傳統、沒有神學,更重要的是,完全不談精神提升。在這些節目中,傳教士主持人的地位最高,上帝只擔任配角

第九章 塑造情感的想像世界
 電視廣告完全不談消費品的特色,它談的是產品消費者的特質……電視廣告讓企業不再以製造優質產品為目的,卻只想讓消費者感覺產品有價值,這就表示如今的企業事務已經成為假性療法;消費者則是由心理劇獲得撫慰的病患

第十章 教學就是娛樂
 「芝蔴街」和從它衍生出來的「電力公司」節目引人發笑,笑聲從傳統課堂銷聲匿跡;如果現今課堂的學習環境開始顯得枯燥乏味,那麼該怪罪的是發明電視的人

第十一章 赫胥黎的警語
 赫胥黎告訴我們,在先進科技時代,荼毒人性的敵人不再是滿臉可疑、可恨的神情,反而往往是面帶微笑……當整個民族變成一群觀眾,公共事務則成為雜耍表演,這個國家就要陷入危機;他們的文化也難逃死亡命運

作者注
參考書目
中英文對照及索引

推薦序

「數位匯流」時代,讓波茲曼更重要了
政治大學新聞系教授 馮建三

  「臉書」(Facebook)一年斥資一億三千萬台幣,保護董事長祖克柏,陪他跑步;但臉書在英國賺數十億近百億,交稅比一般受薪者,還要少一些,僅有二十二萬。這個對比沒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那麼強烈,但也足夠怵目。它提醒世人,一九七九年啟動,從英國開始而後美國強化與放大,再對外蔓延的「時代精神」,歷經本書出版的一九八五年,持續至今,表現為不公平與不平等的差距仍在擴大,不是減少。
  
  這個「精神」展現在傳播領域,就是造成《娛樂至死》現象的動力,已從電視延伸到了新興約有十年的新技術形式,波茲曼的觀察、反省與批判,因此不但持續、並且是更為社會所需要。
  
  「谷歌」(Google)在二○○六年買下 YouTube、「微軟」在二○○七年投資臉書、「蘋果」同年推出 iPhone,二○○八年第一代 Android 手機問世,然後有線與無線(行動)寬頻逐漸普及、速度加快,二○一一年「連我」(Line)誕生並在次年入台,4G滲透至若干國家七成或更多人口不到兩年(台灣的4G在二○一四年六月開台),善搞「奇技淫巧」的資本邏輯就又開始說,5G即將問世!
  
  一百六十多年前的《共產黨宣言》,何其早熟,只消替換幾個字眼,說的就是現在:「一切新形成的產品等不到汰舊換新,就已經過時了。一切新形成的使用方式等不到成為習慣就陳舊了。一切先進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
  
  在這個過程,先前與網路不相干的影視光碟郵寄公司「網飛」(Netflix),以及從未涉及電視內容製作的網路書商「亞馬遜」(Amazon),先後開始利用自擁的著名發行平台投資製作電視劇,它們有樣學樣,完成了影音製作與發行的垂直整合。如今,它們已是大型的影音頻道與製作公司,特別是網飛,進入了一百三十多個國家、今年號稱要投資六十億美金製作節目,不讓「家庭票房」(HBO)或「葫蘆」(「互錄」,Hulu)專美於前,YouTube 也得跟著緊張。在華人市場,愛奇藝、優酷土豆、騰訊與樂視既然已經統整對岸的市場,也就陸續(想)要擴張,包括進入台灣,與中華電信、台哥大、遠傳、威望國際等公司的影音部門,捉對廝殺、合縱連橫。
  
  顯然,除了傳統的居家、在客廳觀賞電視之外,收看視訊的場合與時間也增多了。前者還是很重要,國人平均一周大約收看十八小時,但後者的使用時間,也在增加,網路影音頻道與手機使用,大約各是八小時,平板電腦再有九小時。假使再加上瀏覽或駐足各種網站、部落客及社交媒體的時間,那麼,國人如同海外許多國家的人,在工作與睡眠以外,會有半數或更多的清醒時間,與大小螢幕為伍。這應該不是離譜的推估,即便這些接觸或收看時間也許局部重疊,亦即人們即便在客廳開著電視,很有可能一心兩用、多用,也會同時講電話、滑著手機或平板電腦。
  
  不過,通過這些管道,接觸這麼多視訊的行為,「數量」雖然相去無幾,但由於各國「傳統電視財政」來源不同,這些行為的「品質」,差異可以很大。財政比較單一,大致僅依靠廣告的是美國、中國大陸與台灣,算是A類。歐洲、日、韓、加拿大與澳洲是B類,除了廣告收入,往往擁有額度可能更多的非廣告收入,包括政府預算,也包括政府依法強制個人、家庭、收視戶、各種無線或有線平台、商業電視公司,乃至於消費電子科技廠商,繳交額度不等的電視捐。B類國家至今仍然擁有強大的公共服務媒體(public service media, PSM),並且從廣播電視延伸進入網路,它的公有產權形式及服務宗旨,很有可能是「聖之時者」,最能在數位匯流的年代,為國民提供最有效與便捷的影音圖文之服務。近日,有人分析四十五個國家的PSM財政,指出一九九四至二○一四年間,若以英國為例,則BBC的非廣告收入增加百分之五十八,與其競爭、依賴廣告的ITV與C4,相同時期僅增加百分之二十八。
  
  A類的觀眾,其大部分接觸影音的時間,都變成了商品,賣給了廣告商,這就是「閱聽人商品」的意思。最早提出這個概念,並給予命名的人是史麥塞(Dallas Smythe)。他曾經在美國政府服務十多年,內有五年擔任「聯邦傳播委員會」首席經濟分析師;離開政界轉往大學後,在加拿大退休、辭世前,教學、研究及活躍社會將近四十年。在他看來,私人電視公司製作節目吸引觀眾,就是要製作「閱聽人」這個商品,將他們的收視時間賣給廣告商,從中得到收入;若是能夠讓觀眾娛樂至死,黏住螢幕不放,就是其最高目標的達成。一九九五年,網路商業化之後,這個概念又比僅有傳統電視的年代,顯得更有道理了。不是嗎?以前,收視率公司只能抽樣調查,取得我們的有限資料,現在,任何人在網路的一舉一動,同步轉作詳細的資料,等於是普查且即時的所得,剛好做為各種商家進行買賣、政治投票動員的訴求依據。
  
  愈多觀眾的收視時間變成商品,後果之一,可以對比A類(美國)與B類(歐洲)的差別。美國人的公共知識質量,因為教育、所得、性別、年齡的不同,會有相當明顯的高低落差。歐洲國家因為PSM的存在,「更能將公共知識帶給弱勢群體……社會包容的成效較佳」。歐洲國家的公共服務績效,也在他處另有展現。比如,英國的網路影音頻道雖然比台灣發達,但人們更多的收視時間,仍然放在傳統電視:他們收看五家無線電視機構的頻道,一周約有二十七小時;用來看網飛與亞馬遜,僅有七十七分鐘;另有八十五分鐘看 YouTube。
  
  反觀台灣,有個獨步全球的怪異景觀。每周七天,一日播放二十四小時的7/24新聞頻道,一九九七年我們有三家,現在是七家(另兩家財經新聞,不列入計算),占有的收視分額從二○○三年的百分之十點二五,倍增到了去(二○一五)年的二十點五。但是,如同癮君子知道菸草無益,反而是有害身體;電視觀眾也會明白,這種新聞癮對於他們,也是傷害,不是福利。高中生在教育部主辦的座談會,對官員說,為何電視播出的新聞都「不重要」。觀眾不滿,電視業者沒有自欺,他們也是心知肚明,於是在報紙刊登啟事,控訴「台灣的電視節目很難看,幾乎已成為全民共識」。這是二○一六年的春天吶喊,但並非空谷跫音,這是回聲,十七年前,中視董事長鄭淑敏就已登高一呼,她說,為了競逐收視率背後的廣告收入,「所有的電視人變成……笨蛋……白癡……神經質」。
  
  台灣欠缺PSM;台灣不是美國,不是影視帝國;台灣也不是中國,政府及國民很少想到,強力規範外來影視作品,才能建立文化信心,才能厚實認同的內涵,維護國人的權益。這就致使業者與觀眾,雙雙不滿傳統及新的電視之外,國人打開電視與電腦,滑動手機的時候,等於是「捨己為人」,將自己有限的影視資源,不是投入本國貧瘠田地的耕耘,而是替人錦上添花,用來購買海外的內容。對岸、香港、歐日韓等國的電視劇,少則八成,多則九成以上來自本國,我們呢?二○○三年僅百分之四十三點七,二○○四年再跌至百分之三十二點○六;電視頻道分級付費之外,最受青睞的十個影音頻道,有七個是境外衛星頻道。
  
  波茲曼書末引用赫胥黎,再次強調教育的重要,我們需要學習「媒體政治和媒體知識論」,才能明白「自己為什麼發笑、為什麼自己不再思考」。若是讓波茲曼與赫胥黎現在拿起麥克風,他們應該會將「媒體政策」引入教育的新內涵,順此進境,人們可以細緻掌握A類與B類電視財政的意義,也能明白,何以阿多諾(Theodor Adorno)曾經在一九六○年代說,若在戰後的德國寫作《啟蒙的辯證》而不是在一九四○年代的美國,並且是「分析電視,那麼,他的判斷就會比較不是那麼悲觀,也不會那麼激進」。

■前言我們會毀於自身所愛 我們翹首凝望一九八四年逼近。那年來了,預言並沒有成真,心懷憂思的美國人輕聲歌詠讚美自己;自由民主的根基屹立不搖。不論歐威爾《一九八四》的恐怖夢魘是否在別處成真,起碼美國這裡倖免於難。  然而我們忘了,除了歐威爾的陰鬱想像,還有一種年代稍早,略少人知,卻同樣令人膽寒的預言: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就連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誤以為赫胥黎和歐威爾的預言是同樣一回事。事實不然!歐威爾擔心我們屈從於外力才提出警告;而赫胥黎的觀點則是,不必有老大哥監看,民眾也會失去自主、成熟,歷史也要淪喪。就他所見,民眾會愛上壓迫力量,崇拜剝奪他們思考能力的科技。  歐威爾害怕禁書,赫胥黎害怕沒有理由可禁書,因為再沒有人想讀書。歐威爾擔心會有人奪走我們知的權利;赫胥黎害怕有人給得太多,讓我們變得消極、自大。歐威爾擔心真理被隱瞞;赫胥黎害怕真理被繁瑣小事淹沒。歐威爾擔心我們受文化箝制;赫胥黎害怕我們會造就膚淺文化,滿腦子遲滯、糜爛和愚癡的念頭。猶如赫胥黎在《再訪美麗新世界》書中所述,隨時戒慎反抗暴政的公民自由論和理性論人士「忽視人類對消遣的無止境欲望。」赫胥黎又說,在《一九八四》一書中,民眾遭受痛苦荼毒的控制;在《美麗新世界》中,他們則因耽溺享樂而為人掌控。總之,歐威爾擔心我們會毀於自身所惡,赫胥黎害怕我們會毀於自身所愛。  本書的觀點是,歐威爾的預言成空,赫胥黎所言有可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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