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怪物的人:韓國首位犯罪側寫師的連續殺人案追蹤紀實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追逐怪物的人:韓國首位犯罪側寫師的連續殺人案追蹤紀實

作者:權日勇高納穆
出版社:高寶
出版日期:2021年04月28日
ISBN:9789865060930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270元

取材自真實事件,詳盡扎實的案件調查過程!

《追擊者》、《信號》參考原型!

 

  韓國的《破案神探》——首位犯罪側寫師權日勇的追蹤紀實

 

  本書描繪權日勇如何成為韓國第一位犯罪側寫師、並打造了屬於他的犯罪側寫組、活躍於案發現場,克服既有慣性及刻板偏見,找出搜查關鍵線索。

 

  在社會大眾還對「犯罪側寫」感到陌生的時代,

  他已日夜奔波現場,燒腦鬥智,

  只為深入連續殺人犯心裡的黑暗房間。

  2001年四歲小女孩智妍的分屍案;

  2003年的柳永哲殺人案(後被改編為電影《追擊者》;

  2006年殺害13名女性的鄭南奎殺人案,韓國也因此正式成立犯罪側寫小組;

  2009年震撼韓國社會的反社會人格的連續殺人犯姜浩順……

  究竟什麼樣的人會犯下這等行為?

 

  透過本書,

  讀者能踏入犯罪者毫無出口的黑暗心靈,一窺犯罪側寫的世界。

 

  「從此以後,我的生活都離不開這種怪物了。」


作者簡介

 

權日勇(권일용)

 

  大韓民國第一位犯罪側寫師暨犯罪學博士。1989年刑警機動隊公開招聘,成為了警察,之後陸續成為刑警及現場調查要員。自2000年開始以犯罪側寫師的身分活動。擔任首爾地方檢察廳科學搜查系(CSI)犯罪分析官、警察廳犯罪行動分析組長、警察搜查研究員教授(犯罪側寫、重案調查)。創立第一個警察犯罪調查組,2008年獲得「警察廳頭號犯罪分析專家」的肯定,榮獲2011年大韓民國科學搜查大獎。授勳2016年國民勳章及勤政勳章。2017年退下警正職位,現為東國大學警察師範大學客座教授,也於中央大學心理研究所、延世大學行政研究所警察師範專門學系開設講座。

 

高納穆(고나무)

 

  傳記、紀實類文學作家。長期工作於《韓民族日報》。現為Factstory(팩트스토리)的代表理事,負責傳記與紀實類故事為基礎改寫的網路小說、網路漫畫及劇本。著有《還活著的人全斗煥》、關於韓國前總理金鍾泌的書《人間格局》(共著)、與「釀酒師」有關的《人生,就是這個味道》等等。現於Kakao Story連載《遭自尊派綁架的生存者證言》。

 

譯者簡介

 

黃莞婷

 

  台灣科技大學資管碩士,現為全職文字工作者。為了更自由的玩樂,努力工作著。

  譯有:《一輩子不疼痛的膝關節》、《任何人都適用的完美學習法》、《需要數學的瞬間》、《每週都去看屍體》等。

推薦序
前言 追逐怪物的人們

1 大韓民國一號犯罪側寫報告
2 難解的習題
3 我知道我在追逐哪張臉龐
4 雅科仕心理學
5 訪談遊戲
6 虛談心理
尾聲
對談 金大斗是時代產下的怪物嗎
後記




 

  一名戴著厚手套的刑警謹慎地拿起便條紙,因為在犯罪跡證上留下警方的指紋是一件丟臉的事。刑警使用的指紋採證工具主要是毛筆、指紋採取粉末和日本生產的指紋採取膠片罐,他打開了膠片罐的蓋子後,將指紋採取粉末灑到便條紙上,再用毛筆輕輕地刷拭。這是性侵案的現場,狡猾的強姦犯沒留下任何跡證,現場只有一張便條紙,假如執法單位在便條紙上採取不出強姦犯的指紋,那麼案件搜查會就此斷線。此起案件發生在一九九〇年代中半,監視器尚未普及的年代。

 

  這名刑警是一九八九年警察綜合學校畢業生,雖然他的警察綜合學校畢業成績沒其他人優秀,不過畢業之後,他還是考上了第一六〇期警察機動部隊公開招聘巡警一職。一九九〇年代初期,當時的韓國總統盧泰愚(노태우)政府向犯罪分子宣戰。身手矯健且體力好的刑警均投身逮捕黑社會份子的行動中,效法警察前輩的以暴制暴作風。一九九三年七月是韓國刑警第一次接受指紋鑑識教育,不靠拳頭靠毛筆就能抓住犯罪者的搜查方式引起了警察們的興趣,更甚者,受過指紋鑑識教育的警察們在採取支票上的指紋時,還自行摸索出用熨斗熨燙後採證效果更佳的小竅門。

  

  刑警一切遵循學過的步驟,將毛筆掃過了沾上粉末的便條紙,找出手指頭的汗毛孔特性,最後將採取到的指紋特寫照上呈警察廳。根據當時的法律規定,警察廳負責保管所有存有前科嫌犯及前科犯的指紋微型膠捲。

  

  當時是沒有網路和數位資料庫的年代,所以警察廳職員必須一一比對刑警上呈的指紋與警察廳保管的微型膠捲指紋紀錄,在這起案件中,警察廳職員幸運地發現了一致的指紋,警方得以順利逮捕強姦犯,後續追查該名強姦犯是否涉嫌其他罪行,追查結果指出該名嫌犯有三十多起強姦及性騷擾案件的前科紀錄。除現行刑責外,該名強姦犯被追加刑度。這起案件創下了該年度韓國全國一線警局憑藉指紋鑑識破案中的最佳實績。對此,權日勇眉飛色舞,即便警察廳指紋調查負責人故意發牢騷,「日勇,不要再送案子上來了」,仍然影響不到權日勇的好心情。

 

  除了權日勇之外,還有另一名為鑑識和科學搜查著迷的警察。這位警察曾是一名夢想就讀電視新聞學系的馬山學生,他認為電視節目製作人是一種從無生有的文化創意工作,因此希望出社會能投身電視節目製作人一行,遺憾的是,貧窮限制了他,最後他在一九八三年以第三期警大生身分進入警大。他是同期警生中數一數二的書痴,什麼書都看的他就連未來學大師艾文‧托佛勒(Alvin Toffler)的書也讀得津津有味。他比較韓國經濟發展趨勢與美國社會變化,大膽預測在不久的將來,韓國會發生連續殺人事件。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調查官約翰‧道格拉斯和紀實文學作家馬克‧奧爾謝克(Alvin Toffler)合著的罪案調查回憶錄《破案神探》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約翰‧道格拉斯是全世界第一位整理介紹犯罪側寫師概念與組織體系的人,《破案神探》同名美國影集也改編自他本人的真實故事,他同時也是美國犯罪側寫師之間公認的「教父」。

 

  書痴警察的名字只要聽過一次就很難忘記───尹外出。這不是個常見的名字,字義是「在外家出生」。尹外出時常聽到人說自己名字很特別,不過真的認識尹外出的人就會知道他的思維模式比名字更特別。尹外出於一九九〇年中被派任至首爾地方警察廳鑑識科。

 

  警察大學是為了栽培警察幹部而設立的大學,二十多歲的應屆警大生畢業後會被任命為警衛。這和士官學校應屆畢業生的階級是一樣的。警衛的地位階級等同於派出所所長。在其他警大三期同期生埋首準備升職考試或司法考試時,尹外出從他當時上司───鑑識組長身上習得了鑑識和科學搜查的樂趣,爾後他在鑑識班服勤超過八年。尹外出的職業生涯管理有異於他的同期們,因此升遷速度比他們慢了四到五年。從他警大畢業任職警衛到一九九三年升為警監,其中有八年的時間遲遲無法晉升。

 

  比起無趣的升職,尹外出選擇了有趣的工作。他認為多一名為科學搜查瘋狂的警察並不壞。他在鑑識科工作期間,確信了科學搜查有助減少含冤莫白的無辜者。一九九〇年代初期,在某家旅館中發現一具被勒死的女性屍體,而和死者一起投宿那家旅館的警官男友遭指認為犯罪者,警官男友否認犯行,由於現場未能完善保存,是以無法斷定死者正確死亡時間,最後警官男友被判有罪,事後,執法單位才在警官男友服刑期間抓到真兇。這起案件讓尹外出更加切身感受到科學搜查體系化的重要性。現有的科學搜查方式和全新的搜查方式的落差是尹外出認為科學搜查體系化重要的原因之一。

 

  一九九七年,尹外出當上了首爾地方警察廳鑑識科科長。他向警察廳高層提議將「鑑識系」改名為「科學搜查系」,並且提議在全國一線警局都設立「科學搜查組」。那時韓國警方對於這方面的用語極其生疏、匱乏,CSI──即「犯罪現場搜查」(Crime Scene Investigation)尚未成為警方慣用用語,數十年來警方僅把現場搜查作業統稱為「鑑識」,進行指紋、筆跡和血跡調查的工作人員也僅稱為「鑑識要員」、「鑑識班」,然而「科學搜查」一詞的概念非但包括鑑識,同時包括了分析所有犯案現場跡證以及建構犯罪者特徵的犯罪側寫。

 

  尹外出的行動尚未停止。二〇〇〇年一月首爾地方警察廳科學搜查系出現的第一個犯罪側寫相關職級,正是「犯罪分析組」,由於設立犯罪側寫相關職級是一種全新的嘗試,因此警方內部反駁聲四起,為了減緩爭議,使用的不是「犯罪側寫師」或「行動科學組」這種意義明確的詞彙,改用了犯罪分析組,刻意模糊焦點。

 

  單槍匹馬的唐吉軻德無法獨自取勝,當時首爾地方警察廳刑事科長姜熙洛(강희락)先一步預想到犯罪的未來,大力支持「唐吉軻德」尹外出的想法,非依照一般慣例,由首爾警察本廳率先進行職改,同意了下層首爾地方警察廳先行創立新設職級的冒險行為。職改不可避免地需要投入金錢和人力。公務員組織內的多方競爭、政治角力與互相牽制都會左右到金錢與人力支配。

 

  一九九九年年底,尹外出看中了東部警局一名熱血衝動的指紋鑑識要員,他聽說該名要員憑藉一張便條紙上採取的指紋逮住了強姦犯,美國犯罪心理學家布倫特‧特維(Brent E. Turvey)的著作裡曾提過:「優秀的犯罪搜查官有很高的機率成為優秀的犯罪側寫師。」尹外出看中的要員叫做權日勇。權日勇欠缺的不過一紙心理學碩士學位證書,但他有著對科學搜查的強烈熱情及親赴現場的活力。

 

  一九九九年某個冬日,這位熱血衝動的鑑識要員接到一通來自首爾地方警察廳新設科學搜查系系長的電話。同年年初,首爾地方警察廳將數十年來全國警察使用的「鑑識系」大刀闊斧地改名為「科學搜查系」。一九九六年,權日勇曾和警大學長尹外出有過幾面之緣,因此對尹外出留有印象,不過學長這個稱謂顯得兩人關係生疏。權日勇和尹外出兩人回想當時的對話如下:

 

  「我是首爾廳科搜科科長尹外出。」

  「您好,您過得好嗎?」

  「這幾年來,我一直留心觀察著權警長你。年紀輕輕卻屢創指紋鑑識的破案實績,你有洞察犯案現場的眼光。」

  「您提這些話的意思是?」

  「有一份職務叫做犯罪側寫師,主要在分析犯罪者的特性與心理。你要不要到首爾廳來和我一起工作?」

  「什麼?我不會說英文。」

 

  權日勇婉拒了尹外出的邀約,「犯罪側寫」(Criminal profiling)是個過於陌生的字眼,一來權日勇不會說英文,二來他在日山的指紋鑑識工作做出了樂趣,也打算像其他公開招聘同期巡警一樣準備升遷考。如果在此時人事異動,權日勇得考慮換部門會帶來的影響。

 

  然而,權日勇和尹外出通話之後,尹外出的一句話──「要放眼未來」,猶如在權日勇的指尖扎了根刺般,不斷地縈繞在權日勇的心頭。煩惱一月有餘的權日勇最後拿起了電話,告訴尹外出自己有心一試。他同意不久後的將來,韓國社會會像美國社會一樣,連續殺人案與隨機殺人案的案發頻率會愈來愈高,警察內部確實需要能解決這一類型罪案的犯罪心理專家。喜出望外的尹外出遂向權日勇詳細介紹職務內容。

 

  二〇〇〇年二月九日,「唐吉軻德」尹外出下達一紙調任令到日山給另一名唐吉軻德,也是韓國警方的第一位犯罪側寫師。

 

  本紀實性書籍紀錄著兩位唐吉軻德創立韓國最初的犯罪側寫組以及追蹤犯罪者的成長過程。借用某位紀實文學作家的表達,本書不單單是權日勇和尹外出兩名人物的傳記,而是觀察著他們以何種態度面對新穎的搜查方式,將其導入警方搜查體系的傳記。

「進入殺人者的內心。」──布倫特‧特維(Brent E. Turvey),《犯罪側寫:行為證據分析入門》 二○○一年五月十日春天,日間最高氣溫二十一度,直至晚上六點,首爾城東區中浪川河堤遊樂場仍舊是個好天氣。中浪川上流是低窪地帶,從以前就洪水災害頻發,一九九○年代末期,夏季水患災民甚至向國家提出集體訴訟,要求國賠,儘管如此,中浪川下游君子橋附近是有名的賞花地點,而二○○一年的春天正值花朵盛放的季節。 那一天,四歲的智妍(假名)和中浪川附近的居民一樣,跟著爸爸和哥哥出門散步。 那天雖說是星期四下午,但賞花人潮絡繹不絕。智妍爸爸暫時移開在智妍身上的視線,看向和同齡小孩玩耍的六歲大的智妍哥哥的時候,智妍遠離了爸爸和哥哥獨自玩耍,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悄悄地靠近智妍道:「叔叔買冰淇淋給你好不好?」 左手少了兩根指頭的男人帶智妍到了距離中浪川散步步道五十公尺遠的君子橋社區超市,買了冰淇淋,然後把智妍帶回離超市五十公尺遠的自家住宅。那是一個窄小到隔不出玄關的房子。另一頭,智妍的爸爸和哥哥失去了智妍的行蹤,徹夜尋找智妍無果,最後到了派出所報失蹤。 五月十九日周六早上八點許,一名回收舊物的六十多歲老人走在君子橋住宅區巷弄,那裡離智妍失蹤地點約五分鐘步行距離。老人如往常般尋找能回收的舊物,他在巷子裡發現一個登山背包,背包裡裝的不是要被回收的舊物,而是被分屍的小孩的頭、雙臂和被切除了腳趾頭的雙腳。 吃驚的老人急忙報案,東部警局局長和刑事科科長等人上午趕赴拉起了黃色封鎖線的現場,投入初次現場調查。「初次現場調查」指的是警方出動至犯罪現場進行的緊急措施。不久之後,警方便確認了背包內的屍塊是一個禮拜前的失蹤女童智妍。通常不明來歷且有他殺嫌疑的屍體需透過屍檢和DNA 分析方能確認死者身分,但是智妍案無需透過DNA 分析,而是由智妍爸爸親自確認屍體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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