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古儒吉帕達比.喬艾斯的傳奇人生,以及阿斯坦加瑜伽的教學與傳統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傳承:古儒吉帕達比.喬艾斯的傳奇人生,以及阿斯坦加瑜伽的教學與傳統
本書匯聚許多資深練習者的心路歷程,探討許多重要哲學議題以及哈達瑜伽的基本元素。這樣辛苦的體能練習到底怎麼帶動靈性成長?疼痛、受傷是可以避免的障礙,或是突破身心屏障時必經的過程?如何在練習、工作和家庭間求取平衡?書中的受訪者以自身經驗和我們分享練習如何讓我們平靜的面對人生困境,並落實喬艾斯最常說的名言:「好好練習,一切都會來。」——《瑜伽期刊》
帕達比.喬艾斯一生致力服務人群,是瑜伽界的傳奇大師。他擁有卓越不凡的靈魂,透過瑜伽教學而改變了無數人的生命。他在印度麥索所成立的學校有六十年以上的歷史,培育了許許多多學生,學生總是親暱的尊稱他為古儒吉,而這些子弟兵也懷抱熱忱,持續將他們所領受的知識傳揚出去,使得傳統的阿斯坦加瑜伽在世界各地發酵,造福成千上萬的練習者。
在本書中,我們會看到他如何從梵文學院的瑜伽老師成為享譽國際的大師,感動成千上萬的練習者;我們會了解他如何教育學生,驅策滿腔熱忱的子弟兵持續將傳統的阿斯坦加瑜伽傳揚到世界各地;我們也會進而發現,這源自當代瑜伽大師奎師那馬查利亞的串聯系統深層的影響當今各種瑜伽派系。喬艾斯有一句名言:「練習、練習,一切都會來。」閱讀此書,我們會了解他所教導的阿斯坦加系統雖然辛苦、繁複,以體位法為基礎,卻蘊含了深奧的靈性修練。一般人往往以為瑜伽行者必須離群索居,但是喬艾斯全心全意的為家庭付出,把家人看得和教學一樣重要。透過此書,我們可以看到古儒吉如何待人處世,把練習融入生活中。
古儒如何把能量和知識傳承下去,一直是學界在研究古典瑜伽時喜歡探討的課題;而本書所要探討的,正是喬艾斯傳遞知識的方式、這些知識為何、他的性情,以及最重要的,他如何利用瑜伽開導、改變許許多多的生命。透過學生、親友的回憶和口述,我們得以深入的窺探這位瑜伽行者的人生和思維,了解充滿智慧的瑜伽之道,並見證這傳統的瑜伽派系如何傳散到世界各地。書中的三十位受訪者包括喬艾斯早期的印度籍學生、一九七○年代就遠赴麥索求學的歐美瑜伽先鋒,以及和喬艾斯一起生活、練習的家人,這些人至今仍然持續練習,或在印度以外成立瑜伽學校、從事教學。許多受訪者(包括作者)是鼎鼎有名的老師,至今仍在世界各個角落傳揚古儒吉的教學。本書忠實的呈現瑜伽大師的人生與智慧,對古典瑜伽傳承有興趣的讀者一定會獲益良多。
作者簡介
蓋伊.唐納海(Guy Donahaye)和艾迪.史登(Eddie Stern)
蓋伊.唐納海(Guy Donahaye)和艾迪.史登(Eddie Stern)從一九九一年開始追隨帕達比.喬艾斯練習。蓋伊.唐納海是Ashtanga Yoga Shala NYC的總監,艾迪.史登則是Ashtanga Yoga New York的總監,也是《名色》雜誌(Namarupa)的發行者和編輯。
譯者簡介
伍立人 Daniel Wu
台大外文系、台大新聞所畢業,曾擔任六年國際新聞編譯。他因為喜歡瑜伽,二○一一年辭去編譯工作,開始印度朝聖之旅,從此扭轉個人的視野,下定決心專注在阿斯坦加的練習之路上,並於二○一四年獲得阿斯坦加學院掌門人Sharath的祝福,成為KPJAYI的認證老師。現為專職瑜伽老師,同時兼職翻譯,譯有《瑜伽瑪拉》等書。
11艾迪.史登作序
17蓋伊.唐納海作序
29台灣版譯者作序
31滿祝.喬艾斯
45七○年代:阿斯坦加西傳
46大衛.威廉
53南西.葛高芙
71布萊德.拉姆西
99提姆.米勒
121大衛.史文森
146瑞奇.海曼
155莎拉絲瓦蒂.朗格斯瓦米
167麥索居民
168阿南塔.拉麥亞
174奎師那穆提
180諾曼.艾倫
192畢拉帕
202馬克.達比與瓊恩.達比
237夏勒斯.喬艾斯
249練習,再練習:阿斯坦加的發揚光大
250查克.米勒
264葛倫.諾斯斐
290海瑟.特勞德
301布莉姬.迪洛希
312湯瑪斯.索羅
337理查.費里曼
348黛娜.金斯伯
367彼得.格利夫
382安妮.裴斯
399夏蜜拉.馬赫許
409全球社群
410喬瑟夫.唐漢
420約翰.史考特
431李諾.米雷
443彼得.參森
455勞夫.諾哲克
472尼克.艾凡斯
505致謝
艾迪.史登作序
我有一個住在麥索的印度女性好友,她叫作哈里妮(Harini),她告訴過我一個故事。她以前有個鄰居叫多樂斯瓦米.艾因嘉(Doreswamy Iyengar),是麥索君王一九三○年代的顧問。有一天,多樂斯瓦米帶著兒子來哈里妮家作客,她發現那個原本圓圓胖胖的小男生瘦了一大圈。「你瘦好多喔!」她說。他們回道:「對啊,我們做了一陣子瑜伽了。」多樂斯瓦米還告訴哈里妮:「一九四○、五○年代的時候,每到羅摩誕辰節慶(Ram Navami),麥索各地都會搭建舞台,讓音樂家、詩人、歌手和演員表演。帕達比.喬艾斯當時和我住在同一條街,舉辦慶典的時候,他都會上台表演各種體位法,一下用手走路,一下跳來跳去,左扭右滾的。我朋友跟我都覺得:『這個帕達比在幹嘛啊?他像個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到底有什麼意義?』我們當時沒把他當一回事。但是現在,大家看到他都心想:『你看他多了不起,學識淵博、聲名遠播。他把瑜伽傳布到世界各地,這是多偉大的成就啊。』瑜伽一直是我們文化的一部分,但是我們以前卻一直不知道它的偉大。而帕達比從來沒有放棄堅持自己的信念。」
這激勵人心的故事提醒著我們,帕達比.喬艾斯從一九二七年開始,就一直全心專注於阿斯坦加瑜伽。我們西方人常常忘了,瑜伽在印度其實並非一直受到重視;事實上,一般大眾認為瑜伽是僧侶、隱士、江湖術士或是巫醫練的玩意。一九八八年,我第一次去印度學瑜伽,完全不知道當地的文化、地理,以及印度哲學的基本概念。我對瑜伽的知識少之又少。我以為印度人都懂瑜伽,去了才意外的發現,大多數人其實一竅不通。很多人學識豐富、虔敬熱忱,但是練習瑜伽的並不多。一九九一年,蓋伊.唐納海(Guy Donahaye)和我剛開始在麥索向帕達比.喬艾斯學習時,瑜伽的文化地位並不如現在的印度和西方社會。每次有印度人問我來印度幹什麼,聽到我來學瑜伽之後,大部分人都說:「喔,瑜伽啊,瑜伽很健康啊。」當然,健康很重要,但是我們不能忽略它對於靈性修養的價值。其實西方人特地前來印度學瑜伽,通常並非為了健康,而是為了追求靈性成長。
一九九一年,印度剛剛開始進口西方商品,偏遠郊區還沒有受到百事可樂、可口可樂等知名品牌和速食店的污染。瓶裝水並不好找,去一趟郵局要費上一整天,預約打通長途電話、去銀行換錢更令人頭痛。做什麼事都很花時間,又考驗耐性,這剛好是西方人個性裡最缺乏的。雖然我不像一九七○年代來的練習者那麼辛苦,還是要慢慢適應這裡的生活。洗個熱水澡是奢侈的享受,沒有電子郵件,從我的家鄉紐約去麥索要舟車勞頓好幾天。儘管每天充滿挑戰,不過幸好印度人親切和善,天天都有陌生人邀請我們去家裡喝茶、吃飯,或是參加一連三天的婚禮。
這些日常生活中的難處,讓來印度學瑜伽的經驗顯得更加可貴。這裡的生活簡樸,不需要太多物質就可以過得很快樂。我很珍惜在那裡的分分秒秒,卻從來沒想過不久的未來,會有大批瑜伽學生前來朝聖;尤其二○○二年,古儒吉在高古讓(Gokulam)的新教室開幕之後。在那之前,麥索的瑜伽學生並不多;一班二十個或二十四個,大家就快受不了了;四個或八個才算正常。
帕達比.喬艾斯的教學和一般西傳的瑜伽學派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沒有什麼典籍文獻;正因為這樣,大家就更想來這裡尋求資訊。艾揚格(B. K. S. Iyengar)寫了《瑜伽之光》(Light on Yoga),尤迦南達(Paramahansa Yogananda)寫了《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Autobiography of a Yogi),斯瓦米.維希紐特瓦難達(Swami Vishnu-devananda)寫了《圖解瑜伽全書》(The Complete Illustrated Book of Yoga)。而我們必須和帕達比.喬艾斯親自相處,才能聽到幾個英文單字,才能感受那雙令人懾服的手,把我們的身體擺成令人退避三舍的姿勢。他的英文能力有限,也非常簡單明瞭——或許這正是受到過度教育的西方人所需要的教學方式。他的「根鎖」(mula bandha)就是「夾緊肛門!」提到呼吸,他的指令就是「自由的呼吸!」不論問他什麼問題,他總回答:「練習,都會來的。」帕達比.喬艾斯可以用他的母語坎那達語侃侃而談,情緒激昂的引用瑜伽經典、古典哲學、印度神話,講述聖者和仙人的故事,說到熱淚盈眶,不過英文教學畢竟有很大的語言隔閡。
因此,對學生而言,理解帕達比.喬艾斯的教誨就像尋寶、解謎遊戲一樣。如果我努力鑽研他說的每句話,也許可以領略他想傳達的道理。如果他引用了某本書的句子,我就當他在暗示我去找這本書來讀。當然,有時候找了半天還是不知道他講的是哪一節經文。然而,只要付出心血,我們總是會有所收穫。事實上,在印度的傳統教育文化中,學生應該努力了解老師的心意;唯有透過認真的追尋,而非填鴨式教育,知識才會彰顯。瑜伽的經典有提到,老師可以指引你做什麼、怎麼做,但是學生本身必須豐富個人的經驗,持續、熱忱的練習。
在文字出現以前,所有古老的文化都透過口述傳承,印度文化也是如此。時至今日,印度在知識的傳遞上仍然延續口傳的傳統。阿斯坦加這種精奧的練習不能看書學習,老師很重要;老師必須有實際的練習經驗,也必須是口傳系統中的重要環節。一九六○年代末期就住在印度的苦行僧藍普里(Baba Rampuri)說過,在次大陸流浪了這麼多年,遇過很多的聖人和苦行僧,每個人都帶著口傳的一小片拼圖;一點一點的拼湊之後,不同的故事、知識慢慢變成一幅完整的圖畫。知識並非一人獨有,它無所不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小塊。在追尋、聆聽的過程中,在不斷向其他追尋者和前輩討教的過程中,我們的知識也不斷的擴大。
我們身為帕達比.喬艾斯的學生,也背負著一部分的口傳責任。透過他的教學和指導,我們也和他一樣,變成這個智慧傳承中的一環。一九九○年代,當我在翻譯帕達比.喬艾斯寫的《瑜伽瑪拉》(Yoga Mala)時,我發現他總是不厭其煩的說故事,有時候連續好幾天告訴我哪個學生哪幾年來印度上課。我後來慢慢發現,他之所以不斷重複這些故事,其實是為了讓記憶保持鮮明,讓記憶保存在他心裡,也保存在這世界上。
《瑜伽瑪拉》出版之後,大家跟著越來越重視保存、收藏帕達比.喬艾斯的教誨。他學識淵博,幾乎沒有人像他一般有智慧。他的演說、教導極為珍貴,若不加以記錄,很快就可能失傳。當我閱讀蓋伊.唐納海整理的學生訪談時,我彷彿聽見帕達比.喬艾斯的智慧透過學生的聲音再次傳達出來;每一個聲音都是獨特、清新的詮釋,呼喚著與日俱增的阿斯坦加練習者。其實這些訪談原本並不打算整理成書,但是在古儒吉的支持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在他二○○九年五月逝世前)。這也必須感謝她的女兒莎拉絲瓦蒂、兒子滿祝、外孫夏勒斯、外孫女夏蜜拉,以及所有受訪者的協助。
這本書沒有收錄兩位重要學生的訪談。第一位是安德烈.范里斯白(André van Lysebeth),因為他已不在人世。他是第一個和古儒吉學瑜伽的西方人,早在一九六四年來印度旅遊時,就跟隨古儒吉學習兩個月,後來還寫了許多關於瑜伽的書籍,其中一本叫作《生命能控制呼吸法》(Pranayama),裡面放了兩張古儒吉的相片,還寫著古儒吉住在麥索的拉施密普蘭(Lakshmipuram),許多有心學習瑜伽的人於是順著這樣有限的線索來尋訪。另一個學生是瑪麗亞.海蓮娜.巴斯提朵(Maria Helena Bastidos),她是巴西一所瑜伽機構Yogocen的經營者。瑪麗亞在一九七三年就和古儒吉見過面,也是第一個邀請他到印度以外教課的人,古儒吉也因此以代表身分參加過她在聖保羅舉辦的瑜伽大會。瑪麗亞目前仍持續在巴西和印度舉辦瑜伽大會,也在印度的哲學和練習上投入很多心血,未受訪純粹因為時間安排困難。
宛如印度苦行僧所言,我相信這裡收錄的每一篇訪談都是一小片拼圖,讓人一窺帕達比.喬艾斯說不盡的故事,以及他對阿斯坦加瑜伽的教學;每一篇訪談都蘊含些許智慧瑰寶,讓人以不同觀點看待瑜伽練習,了解帕達比.喬艾斯不為人知的一面。相信大家看過之後,會更珍惜他的智慧。
我最近和滿祝.喬艾斯聊天時,他特別告訴我,身為瑜伽練習者,我們應該感謝那些為我們開門的人,因為他們的勤奮不懈、排除萬難,我們才能有今天的學習。這本書就是要向那些「開門者」致敬。事實上,滿祝特別提醒我們別忘了早期的練習者,他還幫我們聯絡很多古儒吉在印度的老學生受訪。但是最重要的,我們要對帕達比.喬艾斯獻上無限的謝意,要是沒有他孜孜不倦的耐心教導,我們根本不會了解阿斯坦加瑜伽的意義。
二○○九年十一月,紐約市
尼克‧艾凡斯Nick Evans 尼克.艾凡斯因為罹患一種罕見的癌症而開始練習瑜伽,最後他來到麥索,追隨古儒吉學習多年。在追尋健康與自我探索的旅程中,他曾深入學習許多派別的瑜伽練習。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瑜伽產生興趣?為什麼? 我想這跟我媽很重視靈性培養脫不了關係。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在練習超覺靜坐(Transcendental Meditation),當時我大概只有七歲,就已經開始練習兒童版的超覺靜坐了,所以家庭環境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大約練習七年,直到十三、四歲時,我接觸到龐克搖滾音樂,又正值叛逆期,就把練習忘光了。 二十八歲時,我已經在倫敦的音樂產業打滾十年,而我的生活已經和冥想、靈性、練習完全摸不著邊。就在這時候,我罹患了一種罕見且擴散速度很快的癌症,接受過化療、放射性治療和好幾次重建手術。我知道我必須徹底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因為我當時感到極度的恐懼和悲傷。在生病的過程中,我越來越覺得需要換個方式對待自己的生命。 治療結束之後,我大概上了六個月的健身房,也練了一點太極。一九九九年,我去了希臘群島。我的太極老師告訴我,克里特島有一個叫作「加瑜伽(Yoga Plus)」的地方,那裡有一位老師專門教一種流動的瑜伽派別。太極本身就是一種流動的練習,所以我對這種瑜伽產生了興趣。於是我去了克里特島的加瑜伽,拉妲和皮爾(Pierre)教了我一些基礎站姿,我記得大概到了第二週,我就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希望;我經歷過一連串辛苦、可怕的癌症療程,但是這個練習讓我窺見一線曙光,我彷彿發現一個蘊含無限可能 的嶄新世界,但是也並非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幸運,得以找到這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