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非虛構寫作大師、《紐約客》記者何偉的「中國三部曲」之1——全新修訂版)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江城(非虛構寫作大師、《紐約客》記者何偉的「中國三部曲」之1——全新修訂版)
「情感動人,極具渲染力,超越旅行文類的界限,
對於任何想進一步認識中國人心靈的人而言,本書深具吸引力。
──《書單》(Book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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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九○年代中國,重探四川小城被世人遺忘的故事,
這是一部中國人都未能明暸、卻由美國青年細微體察的底層心態史。
這是何偉非虛構書寫的發源地,是「中國三部曲」的最初起點。
《江城》所記錄的四川涪陵,是中國普遍可見、與高度發展無關的江邊小城,當何偉硬生生闖入這個平靜的世界,從陌生到熟悉、從旁觀到動情,涪陵乘載了中國城鎮進入新世界被迫改頭換面的命運、也是開啟何偉非虛構書寫的第一把鑰匙。
在何偉被譽為非虛構寫作大師的此刻,如何以現在的眼光回顧他所記錄、九○年代末期長江小城涪陵的人事變化,又該如何評價他在青年時期所發表的《江城》?在他初以外來者的身分進入中國,甫接受文化衝擊的震撼教育時,所記錄的中國樣貌究竟是何模樣?那些原生的人情互動,此刻的中國還能保留多少?
「注定毀滅的城鎮和新城形成一個對比,地貌明顯地畫分成過去和未來。
三峽大壩一直像是一個抽象物,一個模糊的應許、一個遙遠的威脅。」──何偉
一九九六年夏天,二十七歲的何偉抵達中國長江邊上的一個小城:涪陵,以和平工作團的身分在當地的學院教兩年的書。自一九四九年以來,當地人就未曾有過美國人在此生活的明確記憶,縱使「何偉」二字對中國人來說是個常見的中文名,但何偉這個人仍是四川江城屈指可數的外來陌生人。原以為這將是一個平靜的兩年,何偉卻發現他闖入了一個與他的文化和個性全然不同的社會之中。
他也參與了四川江城的變化,九○年代中國開發突飛猛進、以至於無暇顧及人民的步伐,即便是生活周遭,也同時被迫接受無情而魯莽的改變。這些改變,包括了人文地景的變化。
今日,由於三峽大壩的興建,白鶴梁已經沉到水面下一百三十英尺的地方。在何偉感嘆這個興建計畫花了一億三千兩百萬人民幣的同時,城市的其他改變也讓他惆悵滿懷,為了經濟、為了國家發展,何偉記憶中的城市已然消失無蹤。而幸運的是,涪陵的改變似乎沒有喪失其內在本質,這座江城的精神依舊被何偉以極其細膩的文筆書寫下來,成為今日已難再覓、質樸而靈動的草根信仰。
「這趟航程就像一個夢,夢裡盡是安靜的河流、滿是迷迷糊糊入睡的乘客的艙房,以及從幽暗的長江升起的城市燈光。而涪陵就像一個暫時打斷這場夢的地方。」──何偉
在幽緩的時光流程中,在變動劇烈的城鄉景觀內外,何偉書寫出一部連中國人自己都未能體察的心態史和底層故事。本書紀錄了何偉在涪陵與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其中包括了政治的氣候、歷史的溫度和城市生活的日常感覺。無論是鄧小平之死、九七年的香港回歸或是長江三峽大壩的興建,何偉總是能敏銳察覺人們對這些事件的看法,總是能準確捕捉到中西文化產生差異的時刻。
何偉的中國觀察總是充滿洞見,他為我們探勘出甚至連當地人和中國人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心態史地層,當中夾雜了文化、傳統、意識形態等保守或激進的觀念。令人回味再三,感到憂悒同時又充滿趣味。
涪陵江山易改,城市難移。無論是「江河日下」還是「江河日上」,我們都可以重新踏上江城涪陵,因為這裡是何偉一系列紀實書寫的發源地,何偉中國三部曲的最初起點。
◎當代非虛構寫作的最佳範本,何偉「中國三部曲」系列——
《江城》(River Town: Two Years on the Yangtze)
在幽緩的時光流程中,在變動劇烈的城鄉景觀內外,
何偉依江而居,感受與學生和涪陵人相處的日常點滴,
書寫出一部連中國人自己都未能體察的心態史和底層故事。
──何偉非虛構書寫的發源地,「中國三部曲」的最初起點!
《甲骨文》(Oracle Bones: A Journey Through Time In China)
如何評價九○年代的中國?
何偉以親訪實證、考古調查為經緯,再以西方記者的筆法布局出恢弘格局。
他讓人物來口證中國變化、讓古物來見證歷史滄桑。
──今日中國似乎就是為了何偉的寫作而存在!
《尋路中國》(Country Driving: A Journey Through China from Farm to Factory)
在一個人人奔走於途,卻又不知自己將走向何方的躁動國度裡,
何偉用帶著人性暖意的目光,記錄中國各個角落裡的人生悲歡百態。
構築出平凡小民在現代中國經濟快速起飛、社會急遽變動時代下的處境。
──何偉就像是當代的馬可波羅,徹底顛覆你對轉型中國的想像!
《奇石》(Strange Stones: Dispatches from East and West)
想接近真正中國,唯一方法是在中國長時間生活。
只要在何偉筆下,你就讀得到奇形怪狀的中國。
──繼「中國三部曲」,精選改寫《紐約客》的深度報導!
好評推薦
在《江城》裡,你可以學到關於當代中國真實生活的諸多事實,也可以學到在一位敏感、警覺、不矯飾、睜開眼睛、打開心房的美國年輕人眼中,這個龐大國家呈現了什麼面貌。──《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充滿真誠、憐憫、洞察力及個人體驗的知識,《江城》是一本精彩的好書。──哈金,《等待》(Waiting)作者,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
一部抒情的記述……摻雜著個人旅程中溫馨的小故事,以及愉悅的見解……優美而不見雕琢痕跡。──《舊金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
如果只能讀一本關於中國的書,你應該選擇這本……何偉是一位令人驚嘆的作家……許多中國觀察者都和我一樣樂於見到這本書的出版。──梅兆贊(Jonathan Mirsky),《文學評論》(Literary Review)
帶著耐心和信任,何偉看出參與並了解當地生活的可能性……《江城》尖銳而優美地描繪了一個即將面對社會主義現代化衝擊的落後地區。──《時代雜誌》(Time)
何偉的文筆優美。《江城》是一部回憶錄、旅行見聞錄,以及觀察敏銳的人類學著作,這些元素使得本書讀起來讓人欲罷不能。──亞伯拉罕•佛格西(Abraham Verghese),《我的祖國》(My Own Country: A Doctor's Story)作者
動人,具有催眠性……超越旅行文類的界限,對於任何想進一步認識中國人心靈的人而言,本書深具吸引力。──《書單》(Booklist)
作者簡介
何偉(Peter Hessler)
生於密蘇里州哥倫比亞市,於普林斯頓大學主修英文和寫作,牛津大學英國文學碩士。何偉自二○○○年至二○○七年間曾擔任《紐約客》駐北京記者,同時也是《國家地理雜誌》、《華爾街日報》與《紐約時報》的長期撰稿人。二○一一年至二○一六年擔任駐開羅記者,為《紐約客》撰寫中東報導。二○一九年舉家遷往中國四川,並於四川大學匹茲堡學院授課。
何偉最膾炙人口的作品為「中國三部曲」:《江城》(River Town)曾獲Kiriyama環太平洋圖書獎,《甲骨文》(Oracle Bones)入選二○○六年美國國家圖書獎,《尋路中國》(Country Driving)獲選《紐約時報書評》百大書籍;此系列與專欄合集《奇石》(Strange Stones)成為中國觀察與非虛構寫作的必讀書單。另著有《埃及的革命考古學》(The Buried),為他派駐開羅時的政治與社會觀察。
二○○八年,何偉因卓越的報導而獲得美國國家雜誌獎;二○一一年,何偉以其筆下「敏銳觀察中國平凡百姓如何應對改革時代社會快速變遷的複雜生活」之紀錄,再獲麥克阿瑟基金會(MacArthur Foundation)表彰。
譯者簡介
吳美真
雲林虎尾人,政治大學西洋文學系畢業、紐約大學英美文學博士肄業,曾任大學兼任英文講師,目前為專業譯者。譯有《野草:底層中國的緩慢革命》、《沙郡年記》、《星星、雪、火》及《微物之神》、《孤獨及其所創造的》、《大洋洲的逍遙列》、《汀克溪畔的朝聖者》等書。
‧繁體中文版序│重新踏上長河
【第一部】
‧第一章│順流而下
〈城市〉
‧第二章│有中國特色的莎士比亞
〈插旗山〉
‧第三章│跑步
〈白鶴樑〉
‧第四章│三峽大壩
〈烏江〉
‧第五章│鴉片戰爭
〈白山坪〉
‧第六章│暴風雨
【第二部】
‧第七章│夏天
〈神父〉
‧第八章│中國人的生活
〈老闆〉
‧第九章│錢
〈老師〉
‧第十章│春節
〈土地〉
‧第十一章│又是春天
〈長江〉
‧第十二章│逆流而上
‧後記│回到涪陵
‧謝詞
〈白鶴梁〉 今日的長江水位比一千二百三十四年前的仲冬高五公分。其間的歲月目睹了其他的變革:五次的改朝換代;蒙古人、滿洲人、英國人、日本人,來了,又離去了;長城的修築和文化大革命的破壞;大躍進、改革和開放;三峽大壩從半成形的夢想,發展成中國最浩大的建築工程。然而,儘管歷經這一切變革,今日的長江水位正好比西元七六三年高出五公分——在一千二百三十四年間增高了五公分。 這就是白鶴梁所說的故事。白鶴梁是一塊七十公尺長的狹長沙岩,坐落於涪陵港,像一座臨時島。它頂多在冬季的五個月——乾季的中心時段,從布滿泥沙的長江水面下浮現。如果那一年的雨水特別豐沛,白鶴梁根本不會出現。當白鶴梁出現時,這塊沙岩會說話,沙岩表面刻著二十二幅畫和三十多萬個字。在全長六千四百多公里的長江的其他地方,沒有人針對河流的生命留下如此生動的記載。 沒有人清楚白鶴梁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樣的用途,但是,幾乎所有的刻文都提到刻在河流浮動的水跡線上的兩條石鯉魚。每一條魚大約有六十公分長,一條接在另一條後面,游向西方,魚腹形成一條線,代表魚被刻之時的低水位線。在前面那條鯉魚的鉤狀嘴巴裡有一朵蓮花。這兩條魚是在西元七六三年之前,即唐朝的某個時候被刻上去的,這是第一次提到它們的刻文被刻於白鶴梁的年代。今天下午,長江的水位只比那條鯉魚的魚腹線高一些。 魚的原先用途是實用性的,而非藝術性的。對於船隻而言,冬天的長江是最危險的,那段時間的低水位暴露了淺灘和峭壁,經過涪陵的領航員可以研究白鶴梁,記下兩條鯉魚顯示的水位,然後預測前面的河流狀況。魚在原地游泳,而河水經常波動。當地人了解這種關係,這已變成長江全年水流模式的一部分。 一千多年來,其他朝代在白鶴梁上留下自己的刻文,而大多數的刻文都記下唐朝這兩條魚的重現。就在這兩條鯉魚的上方,一句北宋刻文迎接它們在西元九七一年的出現:「魚出,歲必大豐。」再往上三公尺的地方,時間突然跳了三百五十年,來到西元一三三三年,當時元朝的官員記下了唐朝鯉魚的歸來:「涪陵志:江心石魚出則大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