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與海(精裝版,內附英文原文)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11月
老人與海(精裝版,內附英文原文)
二十世紀美國文學經典
諾貝爾文學獎、普立茲獎得獎之作
書末收錄英文原文
「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
一位老人孤身在海上捕魚,八十四天過去,卻一無所獲,最後終於遇上一條超過一千磅的超大馬林魚,老人與大魚展開了力量與智慧的對決。大魚本來只是老人的獵物,但老人在對抗大魚的過程中,卻漸漸對這隻頑強的動物產生敬意,甚至視之為兄弟、為朋友,然而身為漁夫,老人必須讓牠知道:「一個人能做到什麼,能忍受什麼。」
最後老人用了兩天兩夜才將其刺死。返航途中卻遇上鯊魚聞風而至,接連襲擊,又經過一天一夜的纏鬥,老人傾其所有,用刀刺、用槳插,戰至一兵一卒,才解決了輪番前來的鯊魚。然而,大魚卻也被啃食殆盡,僅存骨架……
關於這本書,再也沒有比海明威的老對手福克納的說法更精妙了:那個老人,一定要逮住那條魚,然後又失去牠;那條魚,一定要被逮住,然後又消失;那些鯊魚,一定要把魚從老人手裡奪走。這樣「奮鬥、得到,又失去」的過程就宛如人生一般,但我們仍然要對生命抱持希望與信心,在失去一切之後,休息整裝,準備再次出海,因為就像老人說的:「有好運氣當然好。但我寧願做到準確無誤。這樣,當好運來臨時,你已經準備好了。」
本書譯者既是作家,也是詩人,《老人與海》是他第一次翻譯的完整作品,但一出手就獲得各界好評與讚嘆,被譽為里程碑式的經典中文譯本。
作者簡介
歐內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1961)
美國歷史上最耀眼的傳奇作家,諾貝爾文學獎、普立茲獎得主。
出生於美國芝加哥的一座小鎮,和父親一樣熱愛大自然,喜歡打獵、捕魚,在森林和湖泊中露營。
高中畢業後拒上大學,18歲就成為知名媒體記者。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擔任過救護車司機,在前線被炮彈炸成重傷,差點送命。結過四次婚。著有《戰地鐘聲》、《戰地春夢》、《太陽依舊升起》、《流動的饗宴》、《我們的時代》等;1952年出版的《老人與海》為其巔峰之作,並以此書分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和普立茲獎。
1961年,因舊傷纏身,精神憂鬱,62歲的海明威在家中用獵槍自盡。
譯者簡介
魯羊
1963 年生於江蘇海安,著名作家、詩人,中國當代先鋒小說標杆人物。《老人與海》是他首次翻譯的完整作品,出版前,譯稿曾經國內外多方傳閱,贏得好評與讚嘆,被譽為里程碑式的經典中文譯本。
老人與海
譯後記
THE OLD MAN AND THE SEA
作家榜推薦詞:
世上有一頭豪豬,因為愛上藝術和女人而變成了海明威。
他的一生基本上是不可模仿的,他的抑鬱症不可模仿,他身體裡二二七塊彈片不可模仿,兩次飛機失事不可模仿,四次婚姻不可模仿,十三次腦震盪不可模仿,他酗酒不可模仿,他打女人不可模仿,他去古巴吸大麻不可模仿,他到非洲獵殺獅子不可模仿,他十六歲那年打架差點打瞎眼睛不可模仿,他六十二歲那年朝自己的喉嚨開槍最終把腦袋打開花萬萬不可模仿。
但他的一些好習慣受到這個世界的普遍頌揚:每天六點起床;聽莫札特;看戈雅的油畫;將小說的最後一頁修改三十九遍;每年讀一次莎士比亞的詩篇。
為了作品簡潔,他餓著肚子寫,用一隻腳踮著地寫,在寒冬中故意只穿一件單衣凍得瑟瑟發抖寫。這些變態的寫作讓他的小說裡幾乎找不出一句廢話來。
他活著,是一個傳奇,被偉大的馬奎斯膜拜;他的死,是一面喪旗,展開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海明威家族數十年,成為一個魔咒,讓美國人談虎色變。
如果沒有海明威,美國文學會怎麼樣?這不堪設想。但可以設想的是,看過《老人與海》的,是一種人;沒看過《老人與海》的,是另一種人。
有關《老人與海》,再也沒有比他的老對手福克納的說法更精妙了:那個老人,一定要逮住那條魚然後又失去牠;那條魚,一定要被逮住然後又消失;那些鯊魚,一定要把魚從老人的手裡奪走;是他創造出這一切、愛這一切,又憐憫這一切。這一次,他找到了上帝。
作為兩個被上帝選擇的寵兒,他與福克納都是美國佬,他與福克納卻老死不相往來,他與福克納都得到瑞典文學院的青睞,他與福克納的文字都給這個宇宙帶來不朽的光輝。
究竟,什麼樣的文字堪稱不朽?我們需要怎樣的慎重和純潔?
所有的原則自天而降:那就是你必須相信魔法、相信美、相信那些在百萬個鑽石中總結我們的人、相信此刻你手捧的魯羊先生的譯本,就是「不朽」這個璀璨的詞語給出的最好的佐證。
何三坡
二○一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於作家榜
魚線緩慢而平穩地升起,接著船頭前的海水鼓了起來,那條魚浮出了水面。他的上浮過程幾乎無休無止,水流從他身體兩側傾瀉而下。他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的腦袋和背部是深紫色,而身體兩側的條紋,呈現出薰衣草般淡淡的紫色,在陽光下顯得很寬闊。他的尖嘴有棒球棍那麼長,逐漸變細,像一把長劍。他的整個身體完整地浮出水面之後,又流暢地重返水中,像一艘潛艇。老人看到他那大鐮刀般的尾巴沒入水下,魚線也開始飛快地滑動。「他比這小船還要長上兩英尺呢。」老人說。魚線滑得很快卻很平穩,說明這魚一點也不慌張。老人試著用雙手拉住魚線,又要確保魚線不被拉斷。他明白,要平穩地施加壓力,讓這魚慢下來。否則他就會把所有魚線都拉出去,還會把魚線弄斷。這是一條大魚,我一定要制伏他,他想。我一定不能讓他瞭解自身有多強大,也不能讓他知道,如果他全力逃跑,事情會怎樣。如果換了我是他,現在我就會孤注一擲,拚命向前,直到魚線被弄斷。可是,感謝上帝,他並沒有我們這些要殺他的人聰明;儘管他們比人更高貴,更有才能。老人也見過不少大魚。他見過不少體重超過一千磅的大魚,而且還抓到過兩條那麼大的,不過都不是獨自一人。現在他是獨自一人,看不見陸地,和一條大魚緊緊糾纏著,這魚是他見過最大的魚,甚至比他聽說過的還要大。而他的左手,緊縮著,像老鷹緊縮的爪子一般。這隻手的抽筋會好的,他想。左手的抽筋一定會好,那樣就能幫助我的右手。有三樣東西是兄弟:那條魚,和我的兩隻手。這時候抽筋也太說不過去了。這時,那魚又重新慢了下來,恢復了原來的速度。我真弄不懂他為什麼要跳出水面,老人想。他跳上來好像就為了給我看看他有多麼大。總之我現在是知道了,他想。真希望我也能讓他瞭解我是怎樣的人,不過那樣他會看到我抽筋的手。還是讓他以為我是更強壯的人吧。我會比現在更強壯的。但願我是那條魚,他想,那條魚竭盡全力要對付的,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決心和智慧。他讓自己舒服地靠在木板上,忍受著不時襲來的疼痛。那魚平穩地游著,小船在幽暗深邃的海面上緩緩前進。東邊吹來的風,讓海面上起了小小的波浪。到了中午,老人的左手不再抽筋了。「魚啊,這對你來說可是壞消息。」他說著,將魚線在蓋著肩部的麻袋上換了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