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 運動資訊第一站 - 2024年5月

父親

作者:梁曉聲
出版社:馥林文化
出版日期:2007年07月15日
ISBN:9789866996283
語言:繁體中文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張父親的臉。
.真.情.推.薦.
暨南大學教授 李家同
中時電子報總編輯 郭至楨
《父親》榮獲中國優秀短篇小說首獎
美國華盛頓大學出版社選作高級中文課本教材
中國優秀刊物《讀者》轉載,好評不斷
  梁曉聲描寫其與父親之間的關係互動。
  從作者年幼至成長也身為父親,人生一路以來的曲曲折折都少不了父親的影響。自卑的童年、建築工人的父親、困苦的成長、家人之間的拉扯……梁曉聲解剖自身,流淌體內不為人知的情份和感傷。
父親。
  父親從不肯唉聲歎氣。
  爐蓋子縫隙閃耀出的火光,忽明忽暗地映在父親肅穆中呈現出一種哀傷臉上。
  父親對母親吼著。他坐在炕沿上當著我們的面,粗糙的大手掌將炕沿拍得啪啪響。
  父親許久長歎了一聲。那是從心底發出的沉重負荷下洩了氣似的長歎。
  父親默默看著我的那一眼,像一匹老馬看著自己帶大的一頭鹿。
  在閃電亮起的?那,我看見父親鬆弛的皮膚,被暴雨無情地鞭打著。
  父親當了一輩子的建築工人,以那麼一種淡泊自卑的語調說話,使我心中有些難過。
  父親總是雙臂微垂、腰微彎,很不自然地做他所不習慣的鞠躬狀,臉上呈現出似乎不敢舒展的恭而敬之的笑容。
  父親緩緩站起,一隻手撐著椅背,像注視一個冒充他的兒子的人似的,瞇起眼睛,眈眈地瞪著我。
  父親的臉,在我的成長的路途中不斷地碾散又聚合。記憶中父親的表情底片,即使在最陰暗的時候,仍然清晰的像光束閃現,牢牢地攝入心底,積累成我無力報答的情感債務。
作者簡介
梁曉聲
  山東榮城人,一九四九年出生於哈爾濱一個建築工人家庭。
  1968年下鄉赴黑龍江,1977年畢業於復旦大學中文系。曾任北京電影製片廠編輯、編劇。當代著名作家。現居北京,任教於北京語言大學中文系,主講「文學寫作與欣賞」。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梁曉聲的創作以小說為主,從一九七九年開始發表作品,以知青題材的創作在一九八○年代引起很大的迴響,至一九九四年初已發表六百餘萬字。八十年代以來以知青文學代表作《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風雪》和《雪城》而蜚聲文壇。其作品被香港、臺灣等地出版,並譯為英、日、法、俄等國文字。
  梁曉聲堅持以平民立場關注當下社會,被稱為「平民作家」、「中國的巴爾札克」。他的創作範圍極其廣泛,除小說外,還包括散文、隨筆、文學評論、雜文和社會時事評論等諸多文體,在中國文壇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著有短篇小說集《天若有情》、《白樺樹皮燈罩》、《死神》,中篇小說集《人間煙火》,長篇小說《一個紅衛兵的自白》、《從復旦到北影》、《雪城》、《伊人.伊人》、《欲說》等。短篇小說《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父親》,及中篇小說《今夜有暴風雪》分獲中國優秀小說獎。

推薦序
  關於生命的出路,
  從何而來,早已是一種無法扭轉、對抗的事實,
  但該如何去,卻是條長遠且轉折多變的人生路。
  有人,怨天、怨地、怨父母;
  亦有人,謝天、謝地、謝親恩。
  是幸與不幸;終究讓你走這麼一回人間路,
  只是,在變與不變之間,可曾再回頭細想過;
  終究是誰的付出,才得以成就那一份,
  ──屬於年輕世代的青春大夢。
  從傳統上來看,「父親」在中國人的禮教觀念中,是一種男性「父權」表徵的代名詞,在社會結構中佔有相當的支配地位,他們擁有社會所賦予的霸權與家庭階級地位。而對於他的配偶、子女們,得同時發展出「權力」與「義務」的雙重角色,以「權力」使其服膺並貫徹自己所制定的生命規則,而盡「義務」乃是藉以維持父權權力與地位之鞏固不墜。
  因此,自古代三皇五帝開始,父權的表徵便一直是以絕對的「生命體力」作為強弱的標準,誰的生命體力越強,誰便能得到越多的疆域,同時也就能得到相對的父權權力,是為大自然對於生命形成的法則定律。
  只是,當時代環境產生了劇變,且帶動著自然法則隨之因應改變之時,因而工業革命改變人類對於原始體力勞動動能的認知與知識極限,科技成了新的「生命體力」極大化的無限可能;經濟革命更是再一次徹底的扭轉了人們對於「權力」分配定義的重新界定,因此知識成了另一種新的「權力」支配動能,惟透過知識而產生經濟動能,便可進而創造出新型態的權力世界。
  因此,當生活在大時代的巨輪下之時,有些人因而成為了新時代的新力量,但也有人卻已註定是為新時代下的舊產物,對於「父權」這一項社會化制度亦復如此,父權依在,只是原本所附予的「權力」卻已是備受挑戰,如再加上知識與經濟層面的雙重挑戰,對於舊時代中的父權表徵與其人物,更是一種絕大的衝擊。
  在梁曉聲的生命中,「父親」橫跨著兩個截然不同時代的環境,也形成他對於「父權」的定義與角色的轉變。在那烽火變革動盪的時代中,自小那一種堅實如岩般的父權,在他的母親、兄長與父親的互動間,令他深刻的體驗且敬畏之,更由於男性特有生命體力的展現與貢獻,成就出父親在當時家中絕對的父權地位,而父子相處時間的短暫,更讓梁曉聲有種「想要報答,卻無力報答」的無奈與遺憾。那是一個,知識遠遠趕不及革命動盪,經濟永遠無法滿足三餐溫飽,戰亂與主義變革的大時代。
  隨著年齡的漸長,時代環境亦隨之轉變之際,知識經濟開始成為社會發展的主流價值與追求成功的契機時,年輕人所挑戰的已不只是自我價值的實踐而已,藉由自我價值的肯定,所要挑戰的更是那一份,長久以來一直圈禁於心中對於「父親」與「父權」的矛盾與衝突。
  只是在所有的不滿與挑戰之餘,卻仍有一種隱約模糊的情感深深的繫絆在心裡的最深處。因為,就算曾經產生過生命中的遺憾,但又該歸咎於是誰的錯呢?畢竟在當時那一個大時代環境中,每一個人不都是在用一種,屬於他的方式,辛苦的過活著嗎?
  生命中的離別,是一種時間的傷痛;但卻也是另一種,對彼此情感完全表露的美麗呈現。
  最終,在兩次不同時空中,梁曉聲所描述父親搭乘火車離去的情景,卻是深深的刻劃出這一位舊時代父親的肩頭與心中所承受的生命壓力,他那封閉的思想與父權主張,或許已是追趕不上這個時代,但那卻是另一種屬於他的年代,所能表現出鍾愛子女與尊重生命最真實的方式啊!
  當再次面對著生命,
  許許多多的遺憾,都是在數十年之後,
  才會感嘆那當時未能珍惜,匆匆一瞥的背影。
  畢竟,
  承繼著無知的生命權力,不該是誰的錯誤,
  而面對生命權力的無知,才是不可輕忽的過失。
郭至楨 2007/2/3 於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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